那麼陪我練功的洪大哥便是張道長找尋的林天鴻了?洪天臨!林天鴻!對!正是他。嗨!他竟跟我開這玩笑?”他拍了一記自己的腦門,暗罵自己蠢笨,便欲找林天鴻問個明白。
左右不見人影,他又跑回去找尋。前院、後院、臥房、書房、練武場都匆匆尋了個遍,也沒找到。問了幾個下人,都說未見,他便到內院問姐姐。
崔楚楚更是不知府中有這麼一場大計謀,正在陪著奶奶、孃親、嬸孃說笑呢,聽了崔成三言兩語便回房拿了寶劍、鏢囊跑了出去。
姐弟二人行色匆匆,丫頭、小廝們不明所以緊緊跟隨。剛穿過浩然堂的廊子,發現廂房門開了半扇,趙四正探頭探腦地向外張望,看到有人來了忙縮身關門。
崔成卻已看到了他的鬼祟,大聲喝道:“趙四出來,我有話問你。”
崔楚楚上前一腳把門踹開,門碰破了趙四的鼻子,鼻血長流,他殺豬般嚎叫。
林天鴻正焦急無奈之際,看到姐弟二人突然闖入,真是福從天降,喜出望外。
崔成解開林天鴻身上的穴道,一掌把孫五也打了個鼻血長流,又一腳把趙四踹了個狗吃屎,罵道:“混賬東西,這麼大的變故,為什麼不報於我知道?”
崔楚楚扯著林天鴻問道:“原來你叫林天鴻,為什麼瞞我?快說個明白。”
林天鴻心中十萬火急,這事又太過複雜,一向口齒伶俐的他竟不知從何說起。甩手跺腳滿頭冒汗,急急說道:“我不是有意欺瞞,也絕無相害之心。那邊恐怕了不得了,快去看看吧!”說完,奪門衝了出去。
他身體僵的久了,腿腳麻木,“魅形鬼影”的輕身步法不得靈便,被崔楚楚趕超了過去。崔成拉扯著他在後面猛追。
到了這閒院,他不知道場中形式,聽到崔楚楚吆喝著發鏢,心知以魏荊天的脾性和武功,她定會自食其果。情急之下,腳下連環,搶上去把崔楚楚推開。
果不其然,那枚鋼鏢被魏荊天反擊了回來。其實魏荊天聽風辯位,自然也可以把鋼鏢打落,只因他自知深陷重圍,諸人都是怨懟仇家,便將鋼鏢加了幾分力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林天鴻這步法雖巧妙迅捷,但腿腳的麻木還未完全消解,推開崔楚楚後未能完全躲開。但若非他早先練過這“魅形鬼影”的步法,崔楚楚必定要被自己的鋼鏢洞胸而過,香魂盡消。
當時這狀況突發之時,崔氏兄弟和泰山派四弟子正在奮力苦撐,目不敢旁視,耳不敢旁聞,並不知道這一切。
崔相龍見兒女護在身前,唯恐他們受到傷害,從口中硬擠出了兩個字“退下!”唇角又流出血來。
魏荊天一舉挫敗六大高手,威風凜凜地站在場中,雙眼向林天鴻望去,滿是關懷之色。見他傷勢似乎並不嚴重,心中稍安,掃望眾人,冷笑說道:“諸位自命俠義,遠道而來,拜壽為虛,尋老夫晦氣是實,有怨有仇不妨上來做個了斷。
眾人神色黯然,左右顧盼,誰也不敢搶先出頭。
林天鴻說道:“魏老前輩不可再殺傷人命了,你已殺了這麼多人,這可該當如何啊?他滿臉的焦急,掃目四望,驚恐不已。
魏荊天看了他一眼,神色稍緩,對張若虛說道:“張老道,你的弟子傷勢如何啊?”他面帶輕笑,雖是詢問,實有譏諷之意。
眾人皆以為張若虛必然大怒,都把目光聚攏了過來,只待他先出手挫其鋒芒,再群起而圍攻之。
不料,張若虛卻不惱不怒地說道:“多謝手下留情,不傷他們性命。”他依然運力助徒療傷。
魏荊天笑道:“你窮追不捨,只是為了林天鴻這小子,他已拜我為師,如今也該回家道個音訊了。我今日便不與你計較了,你帶他回去吧,也好全了你的俠義美名。”他“俠義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