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來跟我說不要這樣不要那樣!火了我明天就讓你們坐到這個位置上來,看你們都想怎麼樣!”
他這次發火發得讓人摸不著頭腦,別人都不知道怎麼勸,只能一窩蜂的跑上來拉住他口口聲聲的說楚少不要大喜的日子裡傷了身體。誰知道楚汐平時個性還好,喝醉了卻如此暴烈,一揮手推開眾人,搖搖晃晃的扶著牆往外走,說:“我他媽這就回去了,誰都別想再讓我在這烏七八糟的婚禮上呆……”
董莎上前去一把扶住他,低聲勸慰:“楚少您別生氣,他們都不懂事,不知道您要什麼……咱們這就回去,回去好好睡一覺。您不是要看衣冠冢做得怎麼樣了嗎?我叫他們連夜趕工呢,咱們回去看看做得好不好。”
楚汐終於安靜了下來,順從的讓她拉著往外走。金石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哪句話讓這小公子哥兒發這麼大火,這會兒只能縮頭縮腦的去開門,一邊開門一邊還喃喃著說:“嘿這麼大火……發給誰看呢……”
董莎嚴厲的盯著他搖了搖頭:“還不快閉嘴去開車?”
他們三個坐在一輛車裡,保鏢坐在周圍其他的車上。金石在前邊開車,董莎扶著楚汐坐在車後座上,一會兒就看楚汐頭一點一點的睡著了。車窗外香港夜晚的霓虹燈迷離變幻,映得楚汐的臉格外安靜而虛弱,好像只有在這樣的夢裡才會暫時忘記什麼他無法忘記的事一樣。
金石從車後鏡裡看了他們一眼,嘖嘖兩聲:“美女你看到了吧,你這不是嫁了這個男人,你是頂著個未婚妻的名頭繼續該幹什麼幹什麼啊。”
董莎一開始沒說話,半晌之後嘆了口氣,低聲道:“我也沒想過嫁給他。”
金石看她一眼:“你不是一直對他很垂涎麼?”
“但是我沒想過要嫁給他啊,”董莎想了一下,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就是那種單純的敬仰一個人,但是……但是你從來沒有想過要近距離的得到他……”
“原來你柏拉圖啊。”
“可以這麼說吧。”
董莎嘆了口氣。街道兩邊的景物飛快的掠過,晚風吹拂,帶著都市特有的氣息。
他們很快回到楚家大院,進門的時候楚汐醒了,微微的睜開眼問:“……到了?”
董莎低聲說:“到了,楚少直接回去休息麼?”
“……去後院。”
金石開著車去了後院,月色下管家帶著很多手下在那裡動工,一看車來,立刻顛顛的跑過來彙報情況。楚汐哪有心思聽他說什麼,直接揮揮手了事。誰都不知道這個黑道軍火上位高權重的年輕男子在想什麼,他只是靜靜的坐在車裡,透過車窗,目光茫然,不知道透過了玻璃看見了什麼。
很久之後楚汐指著衣冠冢,對董莎說:“我百年之後就埋在那裡。”
董莎差點當場給他跪下了:“楚少您在說什麼啊!您叫楚家上下這麼多人怎麼辦啊!”
“我這裡,”楚汐按著自己的心臟,“——很難受。不知道為什麼,我以為那個男人死了我會感到很高興,但是事實上不是那樣。”
金石再一次沒有關注自己的嘴,心裡大有不吐不快之感,覺得就算是話說出來之後被罰走下個月的錢也心甘情願了:“……我就說您老會後悔的吧,人家鄭平哪點不好了要被你這麼擠兌,結果現在擠兌完了您自己難受了,何苦呢?”
楚汐想了想,竟然點點頭說:“你說得對。”
他沉默了很久,嘆了口氣:“再也沒有人會像他那麼呆呆傻傻的不計後果、不計得失了……他那個人,那麼賤,可能他到最後的時候都沒有……沒有恨我……”
董莎很想說我也是這樣,我也會一心一意不計得失的跟隨您,可是話哽在喉嚨裡,悶悶的堵堵的,好像怎麼都說不出來。她抬眼看見楚汐眼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