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弟子,有何資格在這裡發言?”
“左丘殿主……你已經霸道到連讓人說話都不行的地步了嗎?”
孟瀚然寒聲對頂,對於左丘真人,他心中實在已經怒極。
“哼!”
一言出,左丘真人袖袍一甩,倒也沒有再行阻止,冷聲道:“好,那貧道倒要看看,他能再說出個花來!”
現下的場面明顯是他佔優,四周武林中人顯然被他的話挑起了熱血,對於孟瀚然按兵不動的行為俱都有些不滿。
所以,這年輕人無論說破天去,只要孟瀚然仍選擇按兵不動,那就絕不會有人聽他的!
“諸位,且聽在下一言!”
安安不再理他,衝著外面各路江湖人馬道:“在下只想問一句,咱們這些人匯聚起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她這話一出,外面頓時嗡的一聲議論紛紛,周遭嘈雜一片,所有人看她的目光就像在看白痴。
“你是不是傻了?”
有人跳了出來,正是之前第一個開口附和左丘真人的那位,只見他拈著自己的八字鬍,撇嘴道:“方才左丘真人已經說得明白,咱們來這裡,當然是想驅除外蠻,不然你以為是來喝酒打屁的麼?”
他話說得粗俗,惹來四下一片鬨笑,左丘真人更是面帶得色地瞟了孟瀚然一眼,只是這一眼瞟去,他自己卻愣了愣。
那位年輕人問出這番傻話,可見孟瀚然的神情卻仍很淡定,看起來並不如何著惱,反而對這年輕公子哥很是信任。
不由心中一緊,當即介面道:“吳兄弟說得不錯,咱們當然是想保家衛國,相比起來,你霸劍山莊的所作所為未免太叫人心寒了些!”
“對!左丘道人說得太對了!”
“吳兄弟也說得不錯,咱們可不是來喝酒的,是來殺人的!”
“哼,哪裡來的小屁孩,滾回家吃奶,別耽誤了咱們的大事!”
左丘真人再行一言,立時令在場本就有不滿情緒的武林中人更加群情激憤,看向安安的目光也由嘲弄而開始變得厭惡。
“閉嘴!”
人聲最鼎沸時,陡然間天空仿若崩塌了一般,一陣雷霆暴鳴直壓頭頂,九天神雷轟然炸響,將所有的嘈雜盡俱泯滅於無。
左丘真人面色大變,這聲音他聽得仔細,正是來自於身後,而他更是首當其衝,那雷霆炸響的音浪震得他氣血翻湧,險些一口鮮血就要噴出來,好歹為了保持在眾人面前樹立起來的形象,硬生生將那口已然衝上喉嚨的鮮血又咽回了肚子裡。
如此一來,他體**傷更重,而比內傷更沉重的,卻是他的心。
那聲暴喝定不是孟瀚然所為,左丘真人目光微瞥時,已見另一個年輕人緩緩走了上來,那一聲暴喝正是出自這人。
好強的內力!
左丘真人暗自心驚,這人看似毫不起眼,方才也沒有任何動作,可誰知不鳴則已,一鳴便即驚人,他這一聲暴喝,竟將自己好不容易挑撥起來的眾人怒火全數壓滅。
不用去看他也能感受得到,受此一震,外面群情激昂的氣氛陡然大洩,取而代之的,全是一臉的震驚與不信,看著緩緩走上前來的年輕人,有些人眼中甚至開始閃爍著懼怕的光芒。
這人哪裡來的?
許是感受到了左丘真人的疑惑,孟瀚然微微一笑,單手一引,道:“不好意思,我這位兄弟嗓門大了些,倒叫各位受驚了。”
嗓門……大了些?
好不容易咽回去的那口鮮血險些又被左丘真人噴了出來,這是嗓門的問題?
就算是佛門獅子吼,怕也沒有如此直震人心的威懾力吧?
“那麼現在……諸位能聽我一言了麼?”
安安側頭對劍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