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銀子……就請免了吧!”
“戰禍不斷,咱們的生意沒一個不是蝕本的,還請老爺免了咱們的稅賦!”
“皇天啊……這生意還怎麼做!”
“現如今,我這小本生意每月竟要你這狗官拿去三兩銀子!”
“狗官,你在登封縣刮地三尺,會有報應……”
“狗仗人勢,咱們去開封府告倒你!”
“求天天不應,告地地不靈……你便叫我死了吧!”
當即亂成一團,白縣令是圍攻的重點物件,當即十幾個商戶抹著眼淚緊圍著他,時不時拉拉扯扯,至於其餘的公人也不好受,白縣令高叫:“反了!反了!”
可是這些商戶人多嘴雜,居然沒一個理他,不多時,白雲航的官服在拉扯中也被扯破,商戶也開始撕扯、辱罵。
一見情形不對,沈越大吼一聲,和幾個公人臨時組成一道防線,掩護白縣令竄回縣衙,只是白縣令在拉扯中身上多處受傷,官服也幾乎成了布片。
只是這圍攻縣衙的問題越來越多,對面的商戶越聚越多,幾百人圍住縣衙,開口大聲辱罵,其中還有人高叫:“自打登封來了白縣令,咱們就沒好日子過,也不知為自己搜刮了多少錢財……何日撥開雲障見青天!大夥兒都是本本份份的生意人,若不是受了這狗官的禍害,怎麼到了這個地步……大家衝進縣衙去!”
白雲航看了一眼,原本是檀香村見過的那個年輕魔師步經遠,他滿臉正氣,口若懸河,痛責白雲航上任以來在登封的種種不法行徑,白雲航不禁一驚道:“沒想到魔教也摻合進來了!”
何止魔教,張家村的天龍幫,被罰了銀子的少林弟子,還有杏花村的龜奴、護院,人越聚越多,到處都是人頭湧動,竟是兩三千人圍攻縣衙的局面,只聽到外面不停大叫:“狗官下臺……免除稅賦!”
茅禹田臉都白了,他問道:“大人!這可怎麼辦啊!”
白雲航哪應付過這種場面,他走到縣衙門口高叫:“你們聚眾起事,莫不是想要造反了……”
只是剛說完了這一句,對面已經飛來無數石頭、磚頭,白縣令當即飛竄而回,毫髮無損,只在縮在縣衙後頭叫道:“蘇會辦的虎翼軍就在許州,若不退去,保管把你們殺個片甲不留!”
縣衙內不過五十公人,這時候全持了兵器站在縣衙門口,只是對面有好幾千人,眾公人沒有平時的膽氣,生怕這些暴民衝進縣衙來。
李玉霜安慰道:“夫君,雖然眼前局勢不妙,但是咱們師姐妹還是有機會帶著你趁亂突圍而出!”
白雲航無計可施,他連連跳腳後說道:“我先去房中取了私房錢交給你們兩個再說,萬一這幫暴民衝將進來,豈不是虧大了!”
步經遠繼續在外面宣傳:“這是不是殺官造反……朋友,錯了!這是為大順朝誅除國賊,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讓我們燒了這個害國害民的狗衙門,為大順朝再立新功!”
一時間人群躍躍欲試,就要一把火燒了縣衙,公人嚇得面面相覷,就憑藉這幾十人與幾千暴民抗衡,簡直就是以卵擊石,若是一把火燒了登封衙門,大夥兒一塊回家種地吧。
彭狗蛋不由說道:“若是能把那二十條火銃用上就好了!”
白雲航是撿到了一條救命稻草,他當即大叫道:“把庫房裡那二十枝火銃都拿將出來!”
彭狗蛋不由問道:“我們又沒有什麼人會使這廢鐵?”
可是這二十枝火銃一亮相,外面喧譁的人群立時安靜了許多,許多人都停止了破口大罵。
步經遠原本在那大聲宣講,白雲航一揚手,二十枝火銃盡數對準了他,這位年輕魔師仍是大聲宣講,不見半點慌亂之色,只是不多時他已走到人群之中宣講。
這堆廢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