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航誇張地說道:“打個半死便好了……有機會能在雲霜懷中休養半月,把我打死都心甘情願了……”
“想得美!”故作嬌嗔的李玉霜放下了筷子,雨點的拳頭放在白雲航的肩上,只是那力道實在是輕若無力,倒是讓白雲航十分受用,只是李玉霜既然動了筷子,居然比白雲航吃得還多。
女人家真是讓人難以理解,這時候外面有人輕輕敲敲了敲門,那人壓低了聲音道:“少林真道……”
李玉霜連碗筷都沒收拾,就扳起臉直接走到內間去,也只怪那日夜裡那道真杯給她的印象太差,這虎背熊腰的漢子穿了件鄉下農人常穿的粗布衣衫,看起象個粗壯農夫,一見白雲航就問道:“成了?”
白雲航臉上都笑開了花:“成了!”
真道和尚:“罰了多少?咱們說好五五分賬!我這次是化了裝才來的,現在風聲很緊!”
白縣令答道:“他身上只帶了六百兩現銀和四百兩的欠條,後來又認了一千五百兩的罰金,只是身上沒有那麼多現銀,只能分十五個月付清了!”
道真的粗野本性已經發作,他當即大聲道:“欠條?這老東西帶欠條幹什麼?這年頭欠錢的是老子,要錢的是孫子,這欠條頂個屁用,分錢分錢!”
白雲航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說道:“欠條!你的!”
一見白雲航亮出了欠條,道真不禁罵道:“老東西!三年前欠的銀子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貧僧都打定主意不還了!”
白雲航熟悉地撥著算盤珠子:“統共是六百兩現銀,你我各分三百兩……這四百兩的欠條,你我各分兩百兩,但既然是你的欠條,所以扣去這兩百兩銀,你還要倒找我兩百兩……再算上先頭的三百兩,最後要給你一百兩!這樣好了,你每個月要交五十兩罰金,過年這兩個月這罰金就不要交了!”
收益頗豐,最後結果卻是-白乾,真道不禁罵道:“淨慧這老西,幹什麼把咱的欠條帶上!否則這個年關就好過了!也罷,也算是還清一筆舊債!”
白縣令當即把這欠條燒了,真道走的時候還在嘴裡安慰自己:“好歹也是還清一筆債,這兩個月還不用上貢了,這年關也好過些了……”
接下去的幾天時間,倒也沒有什麼大事,藉著查抄醉香居的威風,縣城各商戶都願意向白縣令交納保護費-當然,根據離縣衙的距離遠近,交的銀子差距也很大。
只是白縣令沒勇氣與少林寺正面對抗,他當即宣佈縣城已經光復,現在要鞏固縣城向鄉下發展,一幫公人便經常在張典史的帶領下鄉查抄,他們幹這活兒早已是熟門熟路了,回來的時候總是帶了些雞鴨,這樣一折騰,縣城附近幾里的商戶也表示願意交納保護費。
李玉霜現在的主食倒變成了魚肉,只是身材還是那般苗條,到了床上更是抵死纏綿,倒讓白縣令心中竊喜。
只是好日子不長久,正在白縣令心中歡喜的時候,一個驛卒騎著快馬趕到了登封縣衙,傲氣十足地說道:“登封典史前來接辦公文……”
張亦隆趕緊接過公文,這公文居然是出自蘇安琪蘇會辦之手,開封府尹林長河又親自加了個“此事重大,速辦”的條子,公文上說:“查魔教邪徒雲集登封縣意圖不軌,登封縣令竟視若未見,以致魔教……令登封速速查清……”
唸完了公文,幾個公人七嘴八舌地說道:“本縣何曾有什麼魔教!便是便是……何曾有過!”
白雲航對此一無所知,又問道:“當真沒有,那公文又是為何而發啊!”
文員茅禹田答道:“本縣都是佛門信眾,就是杏花村旁邊有些檀香教的教徒啊!”
白雲航吃了一驚,他問道:“檀香教?那不就是魔教嗎?他們聚於何處,有多少人?”
茅禹田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