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同一人。程兄且不要動怒,並非小弟懷疑夫人的人品,實在是這位夫人與那位好友也有幾分相似,因此便有此一問。”
瑤娘心中一定,幸好不是什麼仇家尋上門來,此刻是要否認還是承認,她略微猶豫了一下便說道:“奴家從前的確嫁過人,也曾育有一女,夫君被人所害,當初為了躲避仇家,我將女兒交給她外祖母撫養,並留下一位忠心耿耿的僕人幫忙打理一應事務。可沒過多久傳來訊息說,我那可憐的女兒與孃親竟然全部過世。”
她滿臉悲傷地望著鍾珍,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難道我那可憐的女兒竟然還在人世?公子在哪裡見過她,還請相告。”
程琮壁心想,我可從未聽說你曾經嫁過人還有個女兒,不過聽起來似乎也情有可原,交給其外祖母撫養並無不妥。
鍾珍不動聲色繼續問道:“敢問夫人,是誰傳遞的訊息說你那女兒與孃親過世了?”
“乃是那位留下的僕人相告。”
“原來如此。”
鍾珍沉吟了片刻。腦中不停思索。原先還以為母親是個糊塗人,將一個惡婦當了好人,眼下卻並非如此。
要是沒看到她假裝要去救曼兒故意跌倒。如果沒仔細留意母親的一舉一動,恐怕還真要被她騙了。這樣的精明的人又怎麼會被一個心思歹毒的僕婦所哄騙。
母親果然心思深沉,做戲也是十分周到,竟然並不否認曾經有過夫君與女兒,將錯都拋給那個僕人。
再要問什麼,後路都已經給堵死了。
鍾珍還以為她會矢口否認,此刻她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唱大戲的本事與親孃倒是十分相似。
再打聽下去已經沒有什麼必要,母親天性涼薄之極,說穿了就是放任那惡僕殘害女兒。甚至說不定暗中授意。她心中泛起無限悲苦,一眼都不想再看到瑤娘,只盼著師父早些回來,撲在她身上好好嚎哭一頓。
再問下去只能更加不堪。鍾珍拱手對程琮壁講道:“程公子。在下失禮了,給公子增添麻煩,實在抱歉。我與那位好友也只相處過短短數日,見她思母心切,這才冒昧詢問。只是如今她人在何處,我也不知曉。”
瑤娘泣不成聲,“我那苦命的女兒,苦命的娘。都是我的錯。害怕她們被牽累,不得不遠避他鄉。”
程琮壁見瑤娘滿臉悲傷。心知她必定悔恨不已。為了曼兒,就連煉魂期的人也敢衝過去博命,對原先的那個大女兒自然也是同樣的心。
他原本也是生氣,竟然將這麼重要的事給瞞著不說,可想想她那位先夫與大女兒都不在人世了,說不說又有什麼區別。
“慕容公子,此事容後再說,好歹你那位好友是曼兒的姐姐,以後真能尋到也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鍾珍心想,這姓程的真不是一般的傻,這麼多年竟然一點都沒發現瑤娘不是個那麼簡單的人。
她笑了笑,又說了幾句客氣話,便起身告辭。剛走出待客間的門,卻見曼兒換了身家常穿的衣衫,從遠處走來,“爹爹孃親,女兒先前都害怕得糊塗了,竟然不記得嚮慕容公子道謝。”
鍾珍見到曼兒,心想這位妹妹集萬千寵愛與一身,只是嬌縱得過頭了一點,顯然母親光顧著顯示賢妻良母,根本從未細心教導過。不然怎麼會被人挾持了,竟然說什麼“我爹是大將軍,要將盧家踏平”這麼傻的話。
看著也十六七歲了,修為不算弱,還如此幼稚。盧家能隨便踏平的嗎?
鍾珍很是納悶,先前不見曼兒這麼懂禮,這會兒倒是急匆匆地跑來,腳上的鞋子都不一樣,頭髮還在滴水,溼漉漉地挽成髮髻,還插著一枚亮眼的簪子,戴著兩朵精緻的珠花。
她本來是女子,當然沒想到這姑娘的別樣心思。曼兒回去泡在澡桶中,越想就越覺得慕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