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從大雪山一直追殺到蒼茫海,也決計不肯頂著這副令人做惡夢的面孔避災。
“對了,朱老爺呢?他是否見過我這副模樣?”
“你說呢?解毒丹和長生果都是他喂到你嘴裡的。”
完了,鍾珍心中一片慘淡,雖說不怎麼想那些男男女女的事,可對方到底是個心儀之人。這麼久沒見了,乍然相逢竟然用這麼一副嚇死人的面孔對著人。
天下悲劇已此為最,再也沒有比這更淒涼的了。
她傷春悲秋的想了一下心事,又與獨孤破城說了一陣話,又問關於如何中毒解毒的事。甚至來不及心疼那小半枚長生果,困頓不堪沉沉睡去。
獨孤破城也是累極,好在現在已經不用一直輸入靈力,將靴子脫掉,將兩條凍得快僵硬的腿也放進被窩,懶得管什麼臭不臭或者男女有別,閉上眼睛呼呼大睡。
兩人睡得極其香甜,連門簾被人揭開都不曉得。
來者見到床上躺著一男一女,那女子睡在裡面背對著自己,髮絲蓬亂,顯然不久前說不定有一番糾纏。
她心中怒火中燒,取出鞭子,對著床上的一對男女就是幾鞭。
獨孤破城與鍾珍同時尖叫醒來,呼痛不已,回頭一看見一名瞧著三四十來歲的高挑女子,身穿一身威風之極的紫色鎧甲,手握長鞭面帶怒容。
“白雲你這惡婆娘,我又做了什麼讓你發這麼大的火。”獨孤破城氣得不輕。(未完待續。)
第一八二章 論律當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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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為軍中將領,竟然與女子在軍帳中苟合,論罪當斬。”高挑女子高聲說道,聲音略微沙啞,卻帶著凜然的寒氣。她說罷卻已經看清鍾珍的面孔,黑黑腫腫,還佈滿疙瘩,不由得愕然。
獨孤破城的胃口為何如此奇特,這麼醜的女子也能拉上床。
鍾珍已經認出來人,她遙遙見過幾次,乃是左前鋒營的大統領白雲,乃是一位國主親封的皇家郡主,身份貴不可言。
她慌忙解釋,“白大統領還請恕罪,我因身中奇毒,獨孤將軍深明大義不惜耗費靈力為小將治傷,只是靈力耗損過巨,身體不支,便昏睡了過去。”
白雲心想,原來中毒的竟然另有其人,並非是朱子陵。她聽人來報,說有一名女軍護在獨孤破城的營帳中向朱子陵投毒,事後罪發潛逃,想著便來檢視一二。
毒殺朱子陵,這罪名可不小。
那名女軍護乃是她軍中之人,即使作為上官,也有一個盤查不言之罪。
因白雲身份高貴,門外不遠處本來有朱子陵的軍士護衛,卻不敢阻攔,只好由著她進來。不料白雲走進營帳便見到鍾珍與獨孤破城同處一床,頓時怒不可抑。
她用鞭子指著鍾珍問道:“你是何人?”
“小的是軍中一名微不足道的小將,一直在獨孤將軍手下做事。”
“問你姓甚名誰?”
鍾珍無奈只好報上名字。“小的姓鍾,單名一個珍。珍寶袋的珍。”
什麼珍寶袋的珍,莫名其妙。白雲冷笑一聲。“原來你就是那個鍾珍,好大的名頭,連我都聽說過好幾回了,想不到竟然躲到這裡。”
其實原本白雲並不曉得鍾珍此人,雖知有個女將士隨著獨孤破城衝陣,她在上方指揮也曾遙遙發覺,不過這些小將領還不足以讓她關注。甚至連面孔都沒仔細看。
倒是一年前張貼出來的懸賞鬧得沸沸揚揚,五萬靈晶不是小數字,而且被懸賞之人是軍中一名將領。有手下便將此事報告給了白雲。她隨即吩咐下去,略微查探前因後果。
因這個原因才得知鍾珍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