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一點葡萄,我在山裡隨便都能吃到比這個好許多的靈果。”
獨孤破城趁著長空還在計較,三下兩下,一口四五個葡萄,稍微咀嚼兩下就趕緊吞下去。
他目力甚好,一共只有一百二十七枚葡萄,四個人分可沒多少,還是趕緊先下手為佳。
左莫為摸了摸下巴上修剪得很得體的小鬍子,微微笑著,心想這位新進階元嬰期的道友,看來真是從那個山窪窪裡跑出來的。口音有點怪異,但是能說人話已經不簡單了。
“獨孤道友,左某很是不解,你為何到我蒼穹劍宗的門派上方渡雷劫,敢問你來自何方?”
獨孤破城想了想,有點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說實話,還是學著朱子陵和鍾珍那般胡扯呢?
不過他沒想多久便決定老老實實,胡扯這種事他實在不在行。搞不好沒兩句話就露餡了,反而讓人家心生反感,得不償失。
他將口裡葡萄嚥下去,又喝了兩口茶,端正坐好便很感慨地講道:“左老兄,要是認真說起來,故事長了,我就挑些關鍵的隨便說說。我看大家都是修行之人,還好心幫我扛住天打雷劈,大家也別來些虛的,實話實說好了。唉。。。。。。真是一言難盡。”
他頓了頓又道:“我從小修行,天資尚可,某天進階到整個大陸無人能達到的地步,忽然四周的天地樹木人畜全消失了,只餘下我一人在一個虛空中。在這個虛空足足又修煉了差不多幾百年,忽然發現體內氣息洶湧,虛空上方有些動靜,便一腳將天給踹了洞,如此這般便跑出來了。一出來就給雷劈了個正著,真是氣死人了!”
其他三人,包括長空在內都仔細琢磨著他這番話的意思。獨孤破城這番話雖然說得不大講究,可是卻是很清楚明白。
他不是中天州的人,也不是南域西域,也不是東海諸島或者是哪個山溝裡的野人。
這人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換句話說:他飛昇了。
幾人忽然泛起一股很怪異的感覺,幾乎有點飄飄然了,突然湧起許多自豪感。
誰不盼望著飛昇,大家均覺得自己在九天之下的最底層,慢慢從凡人熬到元嬰期,然後希望那天能化神,最後飛昇上界。
想不到一山還有一山低,對於這位獨孤破城來講,他們就是上界之人。
此人來自一個更低層的小界。
聽獨孤破城的口氣,金丹期大約就是那個小界的頂峰了,天道規則所限,這位獨孤道友連四周的天地都瞧不見了。又活活熬了幾百年,進階元嬰期,這才飛昇到他們這個“上界”來。
用無限同情的眼神看著獨孤破城,趙荊龍嘆了口氣,“你也真是不容易,你來的地方竟然最高的修為是金丹期。在我們這兒,你屬於元嬰修士,上頭還有化神老祖。”
獨孤破城震驚了,他都被人稱呼為老祖不知道多少年了,眼下竟然降級了。
“難道我以後不能做老祖了,算了,往後到了你說的那個化神期再說吧,總不會永遠是個弱巴巴的元嬰期。”
左莫為與趙荊龍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無語之極。你口氣倒不小,小地方來的到底是沒見過世面,化神期能那麼容易到嗎?再說元嬰期一點都不弱好不好,整個蒼穹劍宗也只有三十來人。
這次倒是長空卻是點點頭認同,“我瞧你小子往後能成為化神老祖。”
他想想覺得這人說的話倒不算是吹牛皮。一整個大陸就他一人飛昇了,那可是天下第一的高手,口氣大一點不算什麼。
長空點點頭,拍了拍獨孤破城的肩膀,將他整個人都給拍得歪到地上。
“你這人倒是個厲害的,這麼說你們那個小地方,就你一人到了你這個修為,飛昇到我們這裡了?”
獨孤破城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