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將桌子拍得稀爛,“我好歹是個煉魂期的長老,再給我耍小聰明,你會死得很難看。”
鍾珍很不理解,她以前給黃二叔畫的都是這樣半遮半掩的,也沒有被嫌棄啊。再則,阿婆說了,姑娘家總得有個姑娘家的樣子,不能太出格。畫這些人物沒什麼,有些地方可不能真的畫出來。她同阿婆鄭重保證過的,絕對不畫那種下流玩意。
“鄧長老。。。我。。。我還是小孩子,你不能叫我畫這些。”
鄧普斯被她煩得腦門都疼,隨口說道:“我瞧你過幾年都可以嫁人了,以後就留在我這裡,免得你嫁給什麼種地賣果子的人。既然我都是你將來的夫君,還有什麼可避諱的。”
鍾珍聽了這話,本來蒼白的臉,嚇得比這些上等白紙還要白上三分。
阿婆說,如果一個男子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卻喜歡那個,他就不是個好男人,女人千萬不可嫁這樣的男子。當時她們正在門口看熱鬧,街坊有個人家,一妻一妾扭打得十分賣力,臉都給抓破了都不肯停手,口口聲聲的罵對方是賤人。
鍾珍習慣性的尋根問底,問阿婆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賤人。答案揭曉,那個娶了一個又找其他女人的男人,才是幕後大黑手,他才是導致兩女打架的罪魁禍首。
所以當鄧普斯提到嫁人這麼一回事,鍾珍馬上就想起曾經的那一幕。且不說以後要不要嫁人,她想不了那麼遠,即便是要假也不可能是鄧長老這樣的人。
十七副畫的意思是,鄧長老有十七名妾室,還不算那些服侍她的少女。一個男人有這麼多女人,鍾珍覺得就算自己是一頭母豬,也斷然不能嫁給他。
她眼下還小,當然不可能即刻就被他給收到囊中,如果萬一此人不講理,將她關個幾年,到時候真的很難講。
鍾珍嘴巴一癟,頓時嚎啕大哭起來,哭得山河破碎,鼻涕長流,震耳欲聾。哭還不算,整個人坐在地上,邊哭邊打滾。
“你一個堂堂長老,欺負小孩子,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她也想不出什麼詞來,只記得街坊婦人來來去去就是這麼兩句。都是這麼幹的,只要打滾哭鬧,別人就嚇得退避三舍。有嫌隙的怕被扯著藉機撓兩爪子,不相干的跟怕從此與此婦有什麼瓜葛,到時候會被遷怒。
鄧普斯倒是見識多廣,這陣勢自然曉得。以前身邊有不曉事的女子也會爭鋒吃醋,抓臉扯頭髮。如果當時心情好,隨便打一頓就算了。心情不好的時候,自然是殺了。
兇殘的名聲,不是空穴來風。
第十章 愉悅的憂傷
現在他的心情不算好也不算特別差。
作為一個講道理的人,鄧普斯認為小孩和女人是兩碼事。女人是大人,既然是大人就要懂事。連撒潑這種行徑都做得出來,簡直不可原諒。撒潑的女子實在不美,既然不美的話,自然要打一頓或者乾脆殺了。
小孩子哭鬧,本來就天經地義,但是此風不可長,必定是要好好教訓一頓的。
他提起地上翻滾的鐘珍,走到一張椅子前坐下,將她的身子扭過來趴在自己的膝蓋上,對著她的屁股就是一頓巴掌。如果是真打,一巴掌就可以將她的屁股打個稀爛,只是還得要她畫美人圖,下手還算是有分寸。
所謂有分寸只是鄧普斯這麼想,鍾珍卻如殺豬般叫喊起來,她還從未被人這般打過。來暗墓門這一年,瘦得厲害,屁股上肉本來不多,巴掌直接拍到骨頭上,一時間痛得驚天動地。
她被打得心頭火起,渾身的血都燒起來了,恨不得咬上這人幾口。
“。。。你堂堂一個長老,強迫我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畫那種不要臉的美人圖,有點修養和派頭好不好。打屁股也太過分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士可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