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蓋了少年的身體。
“喂他人血!”黑袍血族再次看向女孩,命令道。
女孩沒有絲毫猶豫,一口咬破了自己的手腕,可以看到她白嫩的手腕上已有無數傷痕。
將手腕伸到桶中少年嘴前,自第一滴血流入到少年口中之後,一直未動的少年竟開始像是嬰兒喝奶般汲取血液。
就算兩千年過去,血族已無需再食人血,但吸食人血如同呼吸一般,這就是血族的本能!
女孩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搖搖欲墜。
黑袍血族將她拉了回去。然後指著地上的白虎屍體道:“吃了它。”
“是!”女孩走向白虎,開始慢慢地撕扯起白虎的傷口,然後一口一口地咀嚼著白虎的生肉,她的眼神依舊空洞,卻有一滴明亮的液體流下。
“兩年了,每天用最強的獸類血液浸袍,每週餵食一次人血,兩年從未間斷,可是,千奇,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呢?”黑袍血族幽幽自語。
……
兩年前!
時光追回到千奇將‘萬能藥水’給他的爺爺阿耳德老人服下的那一刻。
那一刻,千奇只覺得全身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都停止了運轉,他的身體失去了所有的機能,整個人如同木頭般倒在了地上。
爆發的‘血繼’後遺症,侵蝕了他身體所有的機能。
在給阿耳德老人服藥五分鐘後,這位已過百歲的血族老人終於醒了過來,當他看到滿身鮮血,只剩下半條左臂的千奇的時候,老人驚慌了起來。
他開始不斷地大喊著千奇的名字,想要將他叫醒,可是這種做法卻沒有任何作用。
他走出屋想要去請街上的醫生,屋外的兩具血族屍體將他嚇得差點暈了過去。
“這到底怎麼回事?”阿耳德老人無比慌恐。
一陣微風撫過,一道黑色的身影如鬼魁般出現在阿耳德老人的身前,將這位老人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誰?”
“阿耳德啊,你的身體已經淪落為最低濺血族,你的心也淪落了嗎?兩具屍體竟能將你嚇成這樣!”無比蒼老的聲音響起,站在阿耳德面前的是個身著黑袍的血族。
阿耳德看清來人面貌之後,站了起來,他的表情無比憤怒。“鐵蘭,你忘了是誰把我變成這樣的嗎?若不是你把侵蝕血族能量的毒蟲放進我的身體,我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連一個普通血族都不如的廢人,你知道我這十七年怎麼熬過來的嗎?”
“這一切不過是為了磨鍊少主罷了,你若是很強,少主的心就不會如現在這般堅強。”黑袍血族鐵蘭面色平靜地回道。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阿耳德憤怒地衝進屋中,指著躺在地上不醒的千奇和他斷掉的左臂。
“雖然失去了半條左臂,卻能讓他成長的更加強大,這沒什麼。”鐵蘭冷聲回道。
“你們的事,我不想管,也懶得管。鐵蘭,我欠你的已還清,把我身上的毒蟲取出來,從此之後我們一刀兩斷,再無瓜葛。”這一刻,阿耳德老人再也沒了老人的垂暮,反倒雙眼精光閃爍。
“嘿嘿,這當然。”鐵蘭笑了笑,然後看向阿耳德的雙瞳開始分散開來,變成了兩個蝌蚪的形狀,接著阿耳德的眼中開始滲出黑血,黑色的血液流出後滴落地上,慢慢地形成了一條黑色的小蟲鑽回了鐵蘭身上。
黑色小蟲溢位之後,阿耳德彷彿變了個人似的,容光煥發,極為精神。“你的‘強迫之眼’比以前更強了。”
“走吧,我們需要離開這裡。找個隱秘的地方給千奇療傷。”鐵蘭沒有多說什麼,從木屋中提起千奇,走了出去。
經過街道,可能是因千奇曾和昊天打鬥的原因,整個街道都佈滿了低階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