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地方。合上是一個扣著盤扣的漂亮的包,開啟後平展的布上又多了幾個小包或是布帶,能裝或是固定許多做針線活的小東西,既整潔又美觀別緻。兩個樣式差不多,只不過一個是長方形,一個是圓形。
做針線包的料子要好些的料子,做針線筐的布不要太好,顏色鮮豔些就成。上面再縫點碎布剪成的花和葉,或是小動物。這樣既別緻,又省了繡花的麻煩,省時間。
王氏是繡娘,對美好的東西領悟得快,聽了陳阿福的話新奇不已,眼睛都亮了。雖說還沒看到實物,但想著就別緻,好看。
她驚喜地對陳名說,“當家的,這種針線簍和針線包的確比我們現在用的好看得多,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陳名聽王氏這麼說,也高興了,說道,“那咱們就多做些,十九那天都拿去賣。這東西人家學得快,若學去了,咱們就賣不起價了。”
陳阿福點頭稱是,又對王氏說道,“娘,你過幾天去交繡活的時候,多買些好看的布頭或是碎布回來。你再少接些繡活,我的指頭現在不太靈活,許多活還要娘幫著做。”
買布頭和碎布王氏答應得痛快,繡坊裡最不缺的就是這兩樣東西。可她不願意少接活,想每天夜裡再做晚一些。
陳名勸道,“你現在已經做得很晚了,再做晚,怕是身子熬不住。聽阿福的,少接點繡活。六月十九不止靈隱寺會來許多女香客,離它不遠的影雪庵香客也不會不少了。你也說那種別緻的針錢筐和針線包肯定好賣,只怕比你的繡活掙得還多。”
陳阿福在心中給陳名點了個贊,到底是童生,心思夠活絡。
她見王氏還有些猶豫,就摸著阿祿的總角笑道,“這次爭取多掙些錢,趕緊把弟弟領去府城看腿。阿祿這麼俊,又聰明,將來是要考秀才的,可不能一直瘸下去。”
阿祿的腿瘸了是王氏心中最深的痛,聽了這話,忙不迭地答應下來。
一家人想到美好前景,都是樂不可支,兩個孩子更笑得見牙不見眼。
之後,一家人便忙碌起來。陳阿福天天忙著做各種康復運動,兼給陳名和王氏做著藝術指導。陳名在自己身子骨允許的情況下,不停地編著小筐。王氏白天做繡活,晚上就做針線包和用布修飾針線筐。阿祿和大寶天天忙著到處找質量好的蒲草和細柳枝,還有就是檢查陳名編出的小筐,把冒出來的細草或是結弄到筐的裡面去,到時候用布一擋就看不到了。這次他們走的是高階路線,必須要精益求精。
還有就是,陳大寶比之前更黏陳阿福了,每天睡覺都要掛在孃親懷裡睡。現在天已經比較熱了,被抱出汗的陳阿福只有等他睡著後把他抱遠點。可等到第二天醒來,他又掛在了她懷裡。
陳阿祿也更加貼姐姐了,沒事就往東屋鑽。
忙忙碌碌加快快樂樂中,日子一晃到了五月。
陳阿福的身體已經好多了。首先是說話順溜了,咬字清晰,也不結巴,只是聲音比較低沉,屬於女中音。若在前世,西方人就喜歡聽這種聲音,說是有磁性。但這個時代的人不欣賞,覺得粗,像男人的聲音。
她的身子也靈活多了,能自如地彎腰、蹲下、起身,還能幫著做燒火、跺雞食、曬衣裳、打掃衛生這些簡單的活計。還讓王氏教她打絡子,這既能為針線筐和針線包作裝飾,也是在鍛鍊她的手指關節。她現在的手指還不太靈活,不敢動針。
還有就是她的眼睛更靈動了,臉上的肌肉或者說表情也更自然了,就顯得她較之前更加美麗。
對於她一點一滴的進步,一家人都歡喜異常。但是看到她精緻的長相,輕盈的身姿,別樣的韻味,陳名夫婦又有些發愁。這麼好看的閨女,被壞人惦記該咋辦。
特別是王氏,心裡更是驚濤駭浪。天,自己先咋沒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