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昱平也從後視鏡裡看了沈初一一眼:「你給出的位置,老實說我們也將信將疑,畢竟你沒有給出任何推理判斷的過程,誰也不知道你是依據什麼給出的位置。萬一出錯了呢?多耽誤一點時間,橙子遇到的危險可能就會更多一分。」
冉明明也連連點頭:「是啊初一,可是晉哥非常堅定地相信你說的,他還親自帶救援隊按照你給的位置去尋找。我們其實不覺得有多大希望的,可竟然真的找到了!」
冉明明這會兒特別興奮,雖然一夜未睡,她的精神也還依舊亢奮:「最難得的是,橙子竟然只有一些皮外傷,並沒有我們擔心的事情發生,簡直是不幸中的萬幸!」
冉昱平:「現在唯一的遺憾是,沒找到潘紹。」
冉明明冷笑:「總會抓到他的!」
說著,冉明明又氣憤不已:「季阿姨那麼好的人,怎麼就有這樣的兒子?這次橙子差點兒出事,以後……恐怕我們都沒法跟季阿姨相處了。」
哪怕他們也都知道這件事不該遷怒季阿姨,可沒人能夠真正做到恩怨分明,無論怎樣,潘紹都是季月的兒子,他們母子之間的紐帶,比別的都要堅固。
而且……
從季月連續兩次被家暴進了醫院,卻怎麼都不願意離婚,一直退讓忍讓,甚至是縱容丈夫潘卓培的家暴行為,這樣的季月,似乎就已經變味了。
記憶中那個讓程媽媽冉媽媽願意深交的閨蜜,讓程寶儀冉明明他們特別喜歡的季阿姨,似乎已經不見了。
人都是會變的,感情也經不起磋磨。
或許是時候,告別老朋友了。
沈初一:「橙子被潘紹綁架的事情,你們告訴季月了嗎?」
冉明明點頭:「今天天都快亮了的時候,我們還是找不到潘紹和橙子,實在是心急如焚,就找了季阿姨。上次潘卓培把季阿姨的骨頭都打斷了,季阿姨還沒出院。我們告訴她的時候,她一開始還不相信。」
冉明明嘆氣:「松泊森的案子詳情季阿姨不知道,我只好把那個案子也跟季阿姨說了一遍,季阿姨還是無法相信,她兒子潘紹,竟然能跟松泊森一起做出那等禽獸不如的事情。」
冉明明苦笑:「看得出來季阿姨聽我說的時候非常震驚,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控制不住。她也不願意相信,我其實能理解,誰願意相信那樣禽獸不如的東西會是自己的孩子呢?」
沈初一:「那她怎麼說?」
冉明明抿了抿唇,緩緩搖頭:「其實我有點兒心涼的,橙子媽媽那邊我都不敢跟她提。我媽跟我一起去的,我媽都有些……難受。」
「嗯?」
冉明明:「季阿姨的態度很……她說她兒子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情,說潘紹一直把橙子當親姐姐看待,絕對不會傷害橙子。一開始我只是覺得季阿姨是接受不了,後來我發現,她好像是真的這麼覺得……她一直在為潘紹辯解,說著各種不可能……」
冉明明嘆氣:「我很失望,我媽媽也是。」
沈初一:「別的她沒說什麼?」
冉明明點頭:「沒有。」
她又看向沈初一:「初一你知道我最難受的是什麼嗎?季阿姨明明已經明白我的意思,她其實也相信我說的話,她都氣得發抖了,可她嘴上堅持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原本我們就覺得,她之所以忍讓丈夫的家暴,死活都不肯離婚,可能是為了潘紹著想,現在看來,確實是,她這個當媽的,心裡只有兒子潘紹。」
「什麼閨蜜,什麼侄女,什麼情分,統統沒有。」
顯然,冉明明是被季月的態度給氣到了。
沈初一卻是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們趕去醫院的時候,程寶儀也剛被送進醫院沒多久,畢竟從救到她到送進醫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