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軍屠村,宋家人也難逃厄運,又因為他們出錢出力抵抗盆軍,宋家人死得更慘……據說……」
竇靖遠深呼吸:「宋家的事跡流傳很廣,我也是聽說的,宋家人被盆軍……當眾碾成肉泥示眾,以逼迫其他村人說出我們部隊的去向……後來全村被屠殺乾淨。」
岡島川涼頭更低了。
岡島櫻子咬唇:「這些跟我們又沒有關係,戰爭當然是殘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現在已經過去那麼多年,玉兔國和我們盆國早已建交,現在提倡兔盆友好,你們還要翻舊帳。」
「櫻子!」岡島川涼呵斥道,「無論如何,當初是我們盆國軍隊犯下的罪孽,嚴重傷害了玉兔國的感情,是我們的錯,我們作為盆國人,也必須為此負有連帶責任。」
沈初一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
不愧是盆國人,出了名的能屈能伸。
沈初一示意竇靖遠繼續說。
竇靖遠:「被屠的那幾個村子,此後多年一直荒蕪,直到二十多年前,宋家當初在外的那個兒子,已經幾十歲了,歸家之後挖出了那塊已經快成小山包的翡翠原石。」
「挖走的時候,是當風景石挖的。對外說是找不到父母親人的遺骨,這塊石頭灌滿父母親人們的鮮血,要帶回去供奉。誰都不知道那是價值連城的翡翠原石。」
竇靖遠:「當然,這些都是傳說,盆軍屠村那些肯定是真的,當地人都知道。至於說翡翠原石是不是真就來自被屠村莊,其實誰也無法肯定,我也是聽不知道過了多少手的故事,真實性有待商榷。畢竟都知道當年宋家回來挖走了一塊石頭,可誰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這塊翡翠原石。」
「這年代久了的原石跟古董一樣,背後總會有各種曲折離奇的故事,真真假假不太容易分辨。」
「不過翡翠原石跟古董又不一樣,古董的話年代和故事都很重要,能提身家,而翡翠原石重要的是石頭本身,我們聽故事也就是聽聽而已,具體出價還是得看石頭到底怎樣。」
「去年這塊原石出現在公盤上,被我買到。關於這塊石頭的故事,什麼版本的都有,我剛才說的是流傳最多的版本。」
終於說完石頭的來歷。
岡島川涼也深吸口氣:「沈君,石頭的來歷,跟我們家族所染咒術,有關係嗎?」
沈初一反問:「你覺得呢?」
岡島川涼抿唇,緩緩搖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沈初一的笑容沒有溫度,「想解決問題,最好誠實點。不想解決問題就滾回你們盆國,少在這兒浪費我的時間。這次你們的大巫沒能叫你親手燒死你們全族和其他的咒術感染者,等你回去之後……」
岡島川涼心中一凜。
沈初一卻又笑起來:「你們皇室和高層肯定也有感染者,被你們岡島家族傳染的。你覺得你們大巫的這個計劃,是她自己獨立掌控的呢,還是皇室和高層也知道?」
岡島川涼緊抿著唇,一言不發,臉色極其深沉。
沈初一:「你可以賭一下,這個計劃只有大巫自己掌控,那麼現在大巫死了,別人也就不清楚這個咒術了,感染者們只會不斷地再找其他巫女檢視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放心,翡翠原石在我手上,你們盆國其他巫女想要再檢視,就絕無可能找到病因,沒人會知道你們岡島家族是這個咒術感染的源頭。」
她聲音冷淡:「感染咒術雖然痛苦,但好歹活著,不是嗎?還能活到三十歲呢,夠佔便宜的了。」
岡島川涼卻是緩緩搖頭,語氣十分肯定。
「要滅殺我們岡島家族這件事,不是大巫一個人能做主的,必定跟皇室和高層進行過商議!得到皇室和高層的允許,大巫才會行動,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