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無意,只要不礙著他們隨心所欲的生活,九哥如何,都與他們無關,倒也不是問題。
聽聞,九哥將府裡那兩個女人遣走了,而就在剛剛,遊顥豐同他說,那個晨玥,來頭不小,九哥也將她惹著了。
然幽濯有些懊惱的揉了揉太陽穴,九哥的意思,他不是不明白……九哥是要將一切有可能礙著他的東西集中起來,然後一網打盡。
這未免太冒險……可這也才是九哥行事的風格。
自信,無畏。
誰讓然夕言有這個資本呢。
胥王爺
然幽濯想到九哥,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十分無奈。
一位下人來通報,單膝下跪,恭敬的行禮,道:“王爺,娘娘有請。”
哦。
然幽濯有些不大適應王爺這個職位。
是了,然夕言得到皇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封然幽濯為王爺,號胥。將鄢都分為然幽濯的管轄,這倒是個大好事,然幽濯卻有些無奈,因為對他來說,這類事情,最為繁瑣。
而如今皇宮已經是然夕言的皇宮,裡面的妃嬪自然也要處理,沒有子嗣的處死,有子嗣的,就如宣妃,現在是住在然幽濯的府邸中。
“母妃?”然幽濯沉吟了一聲,低低咬著這兩個字,面露疲相,“算了,同她說本王沒時間。”
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一聲優雅的女聲:“濯兒就憑這個敷衍本宮?”那種優雅,是一個女人沉澱多年而累積來的。
宣妃應聲而至,抹了蔻丹紅的指甲在然幽濯頭上一點,身姿婀娜,自顧的在一旁坐下,已經習慣了居高臨下的摸樣。她真心一笑:“濯兒是本宮生的,什麼性子本宮能不知道?若不是本宮來,怕濯兒是永遠沒空了。”
“母妃……”然幽濯無言,只是扶額,無可奈何。
他知道宣妃想說什麼,要說什麼。正是如此,他才不想見宣妃的。
果不其然的,宣妃下一秒就將話題引到他最不想聽的部分:“濯兒,你也不願本宮就那麼獨孤終老吧?本宮的後半輩子,就望著你子孫滿堂,陪我度了晚年,和和睦睦有什麼不好?你怎麼就……”怎麼就始終不願娶妻呢?
她已經有了許多人選,歐陽舞意是最好的,他不滿意,那她沒轍,只能再找,找了許多樣貌上等,儀態、品行也都優秀的女子,可他倒好,看也不看,就直說不喜歡。
這讓她甚是擔憂。
“本王才十三。”然幽濯放緩了語氣,但聽起來還是冰冰涼涼。
宣妃眉梢嫵媚一挑,將成熟女人的魅力無遺漏的展現出來,完全不像是剛死了丈夫的女人,活得倒是肆意,語氣不緊不慢,慣有的優雅,但是話語卻是那麼的大媽,“難不成你要像皇上那樣,十九歲才娶妻?”
宣妃口中的皇上,自然是然夕言。
然幽濯不知想到什麼,嘴角上揚,雖看不見笑意,但總體來說也是養目的,他道:“那倒也不錯。”
宣妃氣極,驀然想到什麼,緊問:“你是不是執意要娶那日來見我的姑娘?”竹昔琴,她記得。雖然後來她和那個姑娘聊了什麼,她已經忘了,但她是不大待見這個姑娘的。
一個野丫頭,實在比不過歐陽舞意那樣的尊雅大小姐。
然幽濯的笑意凝固在臉上,神色黯淡了幾分,隨即露出自嘲的笑容:“是。”他是執意要娶他的姑娘,可他的姑娘,卻不願嫁他。
說來,竹昔琴對他態度的改變,是從母妃寢宮裡出來的時候開始的。
然幽濯想到什麼,眉頭習慣性蹙緊,問:“母妃……是不是同她說了什麼?”
宣妃眉目間有了一絲怒氣,但控制得極好,只是語氣裡聽得出暗諷,表面卻看不出任何異樣,“你和她有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