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祭是什麼。”何尛移開視線,問遺約。
回答她的卻是炎亦云,“用活人放血至死,叫活祭。”
愣了愣,炎亦云轉頭問遺約:“需要幾個人?”
***
天色完全昏暗起來,歐陽舞意一行人才重新啟程。
歐陽舞意時刻警惕著谷玉,卻不曾想,這十幾分鐘的路程,竟沒有損失一個人。
而他們已經到了炎家門外。
華麗、細緻、堂皇、浮華、奢侈。
這幾個詞,哪個都被炎家殿概括了,卻沒有哪個詞,能完全將炎家殿概括。
晨玥和歐陽舞意的震驚無以復加,眾人仰望那水晶宮殿,不知說什麼才好。
大門微微開啟,裡面滲出濃郁的霧氣來,谷玉無神的眼抬了抬,眼睛微微眯起,驀然,回了神。
她驚恐的叫了一聲:“別呼吸!”
可已經晚了,濃霧將眾人包裹住,看不清東西。
直至大門完全開啟,一位男子坐在大殿中央,雙腳交疊,一手扶著腦袋,微笑看著他們,以高傲姿態抬了下巴,一副好人到家的模樣,輕聲吐出兩個字,含了笑意,卻讓人生畏。
“歡迎。”
他如是說道。
控制谷玉的絲線將谷玉和然夕言相連,若谷玉受了什麼傷,然夕言也會受到同等的傷害。所以在煙霧瀰漫開來的時候,然夕言讓谷玉脫離了他的控制。至於谷玉是死是活,已和他無關。
谷玉從然夕言的“歡迎”兩個字中回過神來,六個灰衣人已雙雙倒地,正好,三對,相互殘殺的姿態,扭曲倒在地上。
歐陽舞意的眼裡含了茫然,看著谷玉,像是看著……愛人。
她說:“幽濯,我那麼久沒見你了,你想我了嗎,我很想你了。”
一旁的晨玥,看著自己的眼神,卻似看著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說:“然夕言,我終於找到你了,你終歸,不得好死。”
兩人向她撲來,谷玉輕巧跳開,明白了這是迷霧。
望見在炎家殿中悠然坐著的男子,眼裡的恨意盪漾開來,谷玉厲聲問他:“你是誰?我同你有什麼淵源?為何這樣對我?”
“為何嗎?”然夕言輕輕笑了笑,一一列舉:“傷我岳母在先,爾後霸佔我妻子之家,蠱惑我岳父在後,教我妻子迷了路,差點失了命……每一條,都當誅。”
谷玉躲開歐陽舞意的擁抱和晨玥的攻擊,表情莫名:“你岳父岳母是誰,同我何干,你妻子是誰,我根本不知道!”
“晨曳、何尤繁、何杳。”他念出三個名字,望著她的眼睛笑意更深:“每一個,在你夜晚噩夢十分,都該讓你記憶深刻。”
谷玉臉色一白,一疏忽,吸進了迷霧。
身前看到的,是何尤繁、晨曳兩個影子。
虛幻
谷玉猜想,都該是晨玥和歐陽舞意。
那麼,殺了也沒關係!
手中的匕首握緊,谷玉朝何尤繁的影子撲去,“何尤繁”卻輕易躲開了,張口說了些什麼,到了谷玉的耳裡,卻變得模糊不清。
另一旁的“晨曳”一臉恨意,一掌打在谷玉肩上,谷玉飛出一段距離,撞在在炎家殿的牆上,艱難吐息。
然夕言用指尖揉了揉眉心,長指輕輕一揮,有什麼粉末落入迷霧中,霧氣漸漸消散。
谷玉中毒在後,自然沒那麼快就解了毒,她將匕首插入“晨曳”心口,“晨曳”微微一怔,看著她的表情變化成訝異,爾後是失望,“晨曳”艱難吐出一個字:“娘……”
谷玉卻似沒有聽到,一腳將“晨曳”踢開,“晨曳”心口上的匕首也隨之脫離出“晨曳”的肉身,谷玉冷笑一聲,話語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