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會更危險,再由生死契牽扯到他身上,豈不玩完?
竹昔琴震了震,然夕言這是……有意要害她的師傅嗎?
“不用多想,然夕言根本不知道你師傅懷孕的事,這香味有其他用途,這只是其中之一罷了,按我說的做,不將香薰點滅,你找不到機關的。”遺約第一次將事情說得那麼詳細,竹昔琴深吸一口氣,隨後對遺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然後用她的輕功,很輕易的繞到守衛身後,悄聲無息的進入瞭然夕言的屋子。
果然,一進房門,一股濃郁的香味就撲至而來,竹昔琴眉頭皺了皺,這香味讓她放鬆了許多,她有些明白遺約所說的話了,這香味,可能可以使人造成幻覺。
竹昔琴快速走到香薰燈前,將香薰點滅。
然後在然夕言的床頭小心翼翼的找機關。
她站在床沿處小心的搜尋,不似何尛,完全無顧忌的趴到床上去找。
然後,竹昔琴很順利的摸到了一個小小的暗槽,她凝眸,小心翼翼的,按了下去。
隨後,她腳下一個撲空,就消失在然夕言的房間裡了……
而何尛那邊,然蘭冉身著紅衣,頭披著蓋頭,雖看不到容貌,但嫁衣的制工很完美,襯托出然蘭冉婀娜的身材,而新郎官也一表人才,臉上掛著謙和的笑容,卻多了一絲牽強。
兩個新人在大堂中拜堂,然夕言和何尛坐在一旁,兩人的打扮極其的樸素,何尛沒有化妝,髮型依舊是平常那個簡約的樣式,不過換了一身粉衣,然夕言更誇張,連衣服都不換,依舊是平常的白色,我行我素,兩個人在一群濃妝豔抹,一片喜慶的人群中格外的突出。
參加大婚的都是些王官貴族,但很多人都沒見過何尛和然夕言,紛紛議論他們到底是何來頭。
被討論的兩個人若無其事,同時拿了一杯茶,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再同時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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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愛妃懷孕,本王,怎會不知
兩人又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中間的新人。
“一拜天地——”
兩個新人轉向大堂外,一齊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兩個新人再轉身,但這次無論是新郎,還是蓋頭下的新娘,都很有默契的趁著這次轉身,瞥了一眼一旁坐著的然夕言和何尛,目光都不約而同的刺向然夕言,眼神無比的幽怨,然後又若無其事的收回來,朝著大堂中央拜了一拜。
何尛都被這視線影響到了,渾身抖了抖,一旁的然夕言卻很是淡然,好像很口渴,又拿起茶,喝了一口。
“夫妻對拜——”
兩個夫妻相對而立,拜了一拜。
那新郎官的爺爺,也就是那開國元勳之一——孫河,舒了一口氣。
好險拜堂有驚無險的過去了,雖然他不滿意這門婚事,但若出了岔子,他丟不起人。孫河鬆了一口氣,然後狠狠瞪了一眼然夕言,若不是他,哪來那麼多事!
一位陪嫁丫鬟扶著新娘,進入洞房,等待新郎,而新郎,則是要負責伺候一大群來吃喜酒的人了,除去何尛一行人,歡騰一片,好不熱鬧。
然幽濯臉色一直沒變過,陰沉的拿起一旁的酒,不停地喝。
何尛瞥他一眼,悠悠出聲:“十一弟啊,小孩子喝那麼多酒,小心撐不住。”
然幽濯興許是喝多了,也不管和她說話的是誰,低聲罵道:“閉嘴!”
“喲,這性子倒夠烈的!”何尛哼了一聲,大有一種大不了我們打一場的感覺,遊顥豐暗暗擦汗。
何尛為了解氣,喝了一口茶,哼,不就是被妹子放鴿子了麼,吼什麼啊,她那麼傾國傾城的人坐在旁邊他都捨得吼!
然夕言笑了笑,十分淡然的給何尛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