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見到她那麼震驚,為何要問她是誰。這女子大可以質問竹昔琴,可何尛和竹昔琴從進來到現在,這個女子的視線和注意力可就一直集中在何尛身上的。
飲瞳沒有回答她,只是習慣性的皺了皺眉,試探問道:“你是何尛?”
何尛腳步不穩,勉強扶著竹昔琴站好,疑惑的看著床上的女人,她是怎麼知道的?
飲瞳心裡定了定神,至少目前,她可以肯定,這個女子就是何尛。
竹昔琴對飲瞳知道何尛的名字的事情也很詫異,將自個師傅拉到一旁,說悄悄話:“師傅,這個女子恐怕是燁鳶的人,想不到燁鳶的人居然那麼厲害,連對方的名字都可知曉的?”
何尛沒注意聽後面的話,注意力全被“燁鳶”二字吸引住了,她抓住竹昔琴,不肯定的說:“你剛才說……什麼?”
“燁鳶?”竹昔琴不確定的重複了一遍,看著何尛震驚的表情,很奇怪何尛為什麼那麼震驚。
何尛的呆滯也只是空白了幾秒,然後控制好表情,回頭望了一眼飲瞳,臉色有些蒼白,但還好的是,不太明顯,何尛僵硬的笑了笑,走近飲瞳,飲瞳冒出冷汗,想著這女人莫非要殺她滅口?何尛卻只是蹲下來,與飲瞳對視,手輕輕地在飲瞳的臉頰旁拍了拍,說:“美人啊美人,你先睡覺,我有時間再來看你。”
然後在飲瞳錯愕的注視下,拉著竹昔琴倉忙逃跑。
何尛現在很亂,很不淡定。她需要好好理清一下……
在遊顥豐房裡的女子是燁鳶的人,遊顥豐將燁鳶的人撿回來了。而且那女的還知道她的名字……
何尛蹙眉,這是巧合……還是……必然?
燁鳶的人再怎麼神,也不可能念出一個素未相識的人的名字吧?
其實何尛對自己的親爹還是挺佩服的,畢竟這個世界,弱肉強食,她爹那麼厲害,她佩服很應該。若是沒有她小時候那段黑歷史,可能她早就巴巴跑去投靠她爹去了。
但何尛想到回憶中,那個冷言冷語,句句要她和她娘死的晨曳,不禁渾身發抖。
她是要去找她娘,要去報仇。不過……晨曳不會已經知道她的存在了吧?他不會打算找到她然後滅個乾淨吧?
何尛不淡定的拿過一旁的茶杯,打算喝茶潤潤嗓子,可飲了一口才發現,茶早就喝光了,一旁的竹昔琴奇怪的看著她,說:“師傅,你沒事吧?”
認祖歸宗
何尛從遊顥豐房中出來,已經發呆了兩個時辰了。
再那麼下去,竹昔琴懷疑自個師傅會長蘑菇的。
“沒事……”何尛有氣無力回,拿著空茶杯的手頓了頓,將茶杯放下,直直看著竹昔琴,神色嚴肅的問:“如果我說,我是燁鳶頭目的女兒,你怎麼看?”
竹昔琴上下打量何尛,再將自己印象中所知道的晨曳對比一番,對何尛作輯:“師傅一路走好,徒兒不送。”何尛在不該開玩笑的時候不會開玩笑,況且加上先前師傅的怪異,竹昔琴毫無條件的相信何尛說的是真的。但是世人皆說,晨曳冷血無情,師傅搭上那麼個爹,真是可憐,可憐。
何尛默,原來自個徒弟也是那麼想的。
晨曳到底是多麼恐怖的人啊啊啊啊!
“師傅難道打算……認祖歸宗?”竹昔琴極其不肯定的問了一句,師傅的毒定是清了,記憶也恢復了,找到晨曳並且證明自己是晨曳的女兒恐怕並不難。
何尛白竹昔琴一眼,認個娘啊!何尛唇角一勾,冷聲道:“不,是要找他報仇。”
竹昔琴一愣,不說話了。
兩人不過才沉默了一會,門外跑來一位看著面生的丫鬟,跌跌撞撞跑進屋裡,何尛皺了皺眉,那丫鬟很膽小,受驚的跪下,說:“王……王爺已經……已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