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將來他的班底。新兵們成長為老兵,以後也會升為伍長、什長,甚至百夫長、千夫長,待開花結果時,整個大楚的軍隊便都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整個大楚軍隊的命運和精神,也都將因他而蛻變!
天快亮了,在項榮的命令下,士兵們暫時就地休整。
許多經歷了半夜血戰計程車兵都是倒下就睡著了,就算地面硬得硌骨頭,也是呼嚕打得震天響。
紀墨也沒例外,身為皇上他還是保持了點兒矜持的,尋了塊磚頭墊著當枕頭。然後睡得口水橫流,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
在距離紀墨最近的一株大樹上,茂密的樹冠裡,一個渾身包裹在黑色夜行衣中的身影無聲無息的隱藏在那裡。
如果紀墨看到這身影肯定又要大喊忍者了,這個裝扮得跟島國忍者很近似的身影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明亮美麗卻又冰冷如霜的眸子。
從這雙眸子便能看出,她是個年輕的女孩。只是因為蒙面,看不到容貌。夜行衣又比較寬鬆,也看不出身材來。
從她到紀墨睡覺的距離不會超過一丈,這麼近的距離裡,她就這麼睜著眼盯了紀墨一夜,身子一動不動,彷彿跟大樹合為一體。
黑暗之中,叛道中人將手中一杆黑色小旗輕輕一搖,那數以千計的行屍都化作一股股黑煙,向著黑色小旗之中飄去,很難以想象,包括那巨人行屍都能夠被這一杆兩尺長的三角旗收納了。
“哼……”叛道中人最後往那燈火通明的多田驛方向瞥了一眼,將手中千屍旗往空中一拋,頓時那千屍旗化作一丈長的大旗,平平的在半空中漂泊著,彷彿一艘舢板。
叛道中人縱身躍上旗面,盤膝坐下,這杆大旗便託著他輕飄飄的向著遠方飛去。
大約飛了能有半個時辰,到了距離多田驛最近的一座小山山尖上,叛道中人便緩緩落了下來。
那小山山尖上光禿禿的,唯有一棵老松樹生長著,這個地名就叫做【一棵松】。
松樹的陰影之中,佇立著一個黑乎乎的身影,與松樹的陰影幾乎融為一體,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到那裡有人存在。
叛道中人向著那人深深一揖:“尊上,在下任務失敗,還請尊上寬恕。”
陰影中的那人沉默了片刻,終於以一個沙啞的口音問道:“為何失敗?”
“尊上,按照您的計劃,在下扮作叛道中人,先用您賜予的千屍旗驅趕千屍圍城,雖然那項家的項燕也有些本領,但也難以阻擋千屍的輪番攻擊。
“誰知不知怎麼出了意外,三個權屍其中之二,也不知怎的竟然會被人徹底滅殺!最初在下還以為是意外,要知道三大權屍中最弱的也是八品【屍卒】,那可是相當於通靈境中期的戰力了,要徹底消滅他起碼也得是傳奇境,按理說不應該啊……
“到第二個也被人徹底滅殺時,在下不敢再託大,估計是那項燕有什麼法寶,能夠剋制屍卒。便趕緊先停了攻勢,喚出了重金邀請的天工門魯藝成。
“在下本想借助跟魯藝成的交戰,以誤傷之名害了那小卒,誰知那小卒竟然站了出來一番破口大罵,打亂了我們的計劃,更煽動起了士氣。
“好好的計劃到這裡就變了,本來我們還是可以繼續下去,那人決計難逃一死,卻又是那鎮守無量海的安東將軍項榮率領萬人鐵騎趕來救援,一出手就斬殺了魯藝成……
“在下見事成無望,便及時退離了,不然在下身死事小,若是暴露了尊上,可就事大了。”這個原來是假扮“叛道中人”的修士解釋道。
“哦?”陰影中人錯愕了下:“為何項榮會及時來援?”
“這個……在下也不知道。”“叛道中人”躬身道。
“哼,定然是項威那老匹夫的安排。”陰影中人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