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只是摔了一跤。”
蘇落帆知道她在撒謊，一個女孩大半夜的出現在路旁，身體上還有傷，怎麼可能只是摔了一跤？但看她剛才的樣子，似乎也沒有遇到流氓或者什麼可怕的事情，蘇落帆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到了。”車停在了路旁，T市第一醫院的大牌子就躍入以寒的眼中。
“下車吧，我帶你去檢查檢查。”蘇落帆拉開車門，以寒卻打不開安全帶了，蘇落帆彎身想幫她解開安全帶，一個低頭，一個抬頭，瞬間四片唇瓣就貼在了一起。
兩個人瞪大了眼睛，蘇落帆還未來得及回味那讓他失魂的唇瓣，以寒已然離開了他。
“好了，可以下來了。”蘇落帆叩開安全帶，有些尷尬的說。
以寒滿臉緋紅，兩隻眼睛都不知道要看哪裡，隨即瞄了一眼醫院，瞬間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第十章 你是誰（3）
她以為程菲跟著她的父母離開了T市，卻不想程菲根本沒有離開！
六年前那個有著圓圓的臉蛋，喜歡和她一起到處惹是生非的鴨蛋已然變成了舉止文雅、成熟的女人。
以寒注視著那道身影，眼眶劇烈的跳動著。
“進去吧。”蘇落帆牽起她的手，以寒側頭才發現他戴上了一個很大的墨鏡，鼻子前更不知道什麼時候粘上了一縷小鬍子！
“程菲姐，203號病床又在打遊戲機，我都跟他說了幾百次了，該睡覺了，他就是不聽。”小護士追上程菲抱怨道，往門口一看，不禁瞪大了雙眼。
“鬼，程菲姐，是那個鬼啊！”小護士一眼就認出了以寒，拽著程菲失聲喊出來，不禁引得一些人的側目。
“什麼鬼，跟你說了沒……鬼的。”程菲敲了她一下，抬起頭也愣住了，那個神秘消失兩次的女孩此時正被一個戴著墨鏡，幾乎遮住了面容的男子拉著走了進來。
她曾有強烈的預感她們還會見面，卻不想會是這麼的快。
“你是醫生嗎？”蘇落帆問程菲。
“恩，我是。是她要看病嗎？”程菲好奇的打量著以寒，看到以寒臉上和胳膊上都是瘀傷，還察覺到以寒一直盯著她看，那眸光讓她有很熟悉的感覺，但是她確定她們不認識。
“她受傷了，需要做個全面的檢查。”蘇落帆將以寒拉到前面，他感覺到以寒的僵硬，卻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的，跟我來吧。”程菲轉身帶著他們去外科室。
“鴨蛋。”以寒不禁叫了出來，程菲腳一縮，心臟沒來由的用力跳了一下。
“你說什麼？”蘇落帆問她，程菲也轉過了頭，她不敢相信這個女孩竟然知道她的綽號！她到底是誰？
“媽媽，美人魚好可憐啊。媽媽，這世界有美人魚嗎？”一個孩子的稚嫩聲音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小美人魚為了王子變成泡沫，是她對王子有著無私的愛。也許有吧，媽媽還是希望不要真的有美人魚，否則她不會有小美人魚的幸運，她會被我們人類關進博物館裡，還可能被殺死。”一個短髮的女人抱著孩子，孩子的手中正翻著一本書，孩子的媽媽抵著孩子的額頭說。
說著也許無心，聽者卻有意。那一襲話宛若閃電擊碎了以寒最初的所有的想法。
“我餓了，想吃鴨蛋。”以寒撒謊道，她的心卻像被撕爛了一樣的疼痛，昔日的死黨就在眼前，她卻不能與鴨蛋相認，鴨蛋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她會相信自己的話嗎？一定認為她是神經病，就連蘇落帆也會懷疑她。如果他們知道她不是人類，而是一條人魚，又會怎樣？就像那個女人所說，全世界都會瘋狂，會瘋狂的想要捕殺她。
瞬間，彷彿無數個理由讓她數秒內發現，自己不能告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