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自己就永遠猜不透,他是一個偽裝表情的高手,可以在上一秒還是滿面愁容,卻也可以在下一秒馬上換上那一副永遠溫和的笑臉,一點都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緒是好是壞。
“怎麼了?”見她不動也不答,蘇奕丞問道。
安然回過神,朝他微微淡笑,搖搖頭,藉口說道:“沒什麼,在想,那孩子應該會沒事吧。”
蘇奕丞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笑,安慰道:“放心吧,醫生不是說了好好休養就沒事了,小孩子恢復快,別擔心了。”
安然點點頭,朝他笑笑,開啟車門直接坐到車裡。
蘇奕丞繞過車頭從另一側上車,然後發動車子直接離開。
車子上,安然幽幽看著窗外那飛逝而過的夜景,其實時間並不算太晚,不過,今晚她倒是真的有些累。靠著椅背上,眼睛昏昏沉沉的有些重,迷迷糊糊中就這麼睡了過去。
蘇奕丞看了眼副駕駛座上的安然,替她調了調座椅,讓她半躺著睡得更舒服一些,另外開啟車載音響,放出那輕柔的音樂,很舒緩,可以平靜心情。
昏睡中,安然似乎有些冷,下意識本能的雙手將自己環抱住,整個人微微縮了縮。
見狀,蘇奕丞將車子往旁邊靠了靠,停下,將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覆蓋在安然的身上。
身上突然的重物加註,安然在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看清眼前的蘇奕丞,嘴角彎了彎,“我睡著啦?”
蘇奕丞朝她笑笑,點點頭,說道:“再睡會兒,還沒有到,到的話我叫你。”
安然點點頭,緩緩重新閉上眼,沒一會兒,又重新睡了過去。
蘇奕丞輕輕在她額頭印下一吻,這才轉身重新發動車子離開。
安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到家的,自己又是怎麼上來的,再次醒來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回到公寓的房間裡,房間並沒有開燈,昏昏暗暗只有窗外透進來的月光給房間增加了一絲亮度,轉頭,蘇奕丞並沒有在床上,伸手摸索過那放在床頭櫃上的鬧鐘,凌晨一點零五分,蹙了蹙眉,她想不到這個時候蘇奕丞還會去哪?
按開啟床頭櫃上的檯燈,掀開薄被下床,自己身上穿的還是晚上那套去酒會的小禮服,不過現在看上去明顯有些發皺。
開了房門出去,客廳裡也是一片昏暗,沒有燈光,也只有那微弱的月光透過陽臺從外面灑進來,昏昏暗暗的一片。
安然下意識的朝書房看去,她不知道書房的門是開啟還是關上,因為即使從地下門與地板間的空隙,她也沒有看到光亮。
有些疑惑,卻又不知道這麼晚了蘇奕丞能去哪裡?
突然聽到廚房那邊傳來某種聲響,伸手按開客廳的燈,順著燈光看去,只見廚房的吧檯上蘇奕丞坐在高腳凳上,此刻正看著她微笑。
“這麼不開燈?”安然蹙著眉朝他過去,這還沒有走到他身邊,就能聞到他周身散發出來的酒氣,順著他身邊看去,只見他手中此刻還握著酒杯,而吧檯上繫著還放著瓶喝了大半的葡萄酒。
在他面前站住,安然看著他表情有些嚴肅,眉頭蹙得緊緊的,看了看手中的酒杯,再看了看那喝得只剩三分之一不到的葡萄酒,說道:“怎麼喝這麼多酒,你不知道自己的胃不好嗎?”
蘇奕丞朝著她微笑,伸手拉過她的手,顧左右而言他問道:“怎麼起來了?”
安然有些生氣,將那被握住的手從他手中抽回,並將他手中的酒杯一手拿過,看著他,認真且嚴肅的說道:“蘇奕丞,你不要轉開我的話題!大半夜的,喝這麼多酒,你不想要你的胃了?”
臉上依舊掛著笑,並沒有因為她那嚴厲的語氣而有不悅,伸手重新執意拉過她的,放在自己的掌心把玩,她的手好小,柔柔軟軟的,摸著,手感特別好,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