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弱弱問道,“蓓蓓,你如果覺得為難,就當我沒說好了。”
“漫漫,我這裡還有些事情,待會兒再打給你。”
話音未落,聽筒裡便傳來一陣忙音。
某女不懂了,魏蓓拉搞什麼名堂?難道還有比白浩然出車禍、告訴歐陽川自己懷孕了更大的事情嗎?
緊緊握著手機,她尷尬極了,整個人僵在那兒,腦袋懵懵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歐陽川見慣了大場面,在感情問題上卻十分單純,與他的人生閱歷極不相稱。面對突如其來的驚喜,他竟也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
沉默了片刻,他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了僵局,“週一去民政局吧。”
“嗯。”敏著唇瓣點點頭,魏蓓拉的下巴幾乎貼在胸口,始終不敢與他對視。
按照程式,扯了結婚證就要著手準備婚禮。婚紗照,酒席,請柬等一系列瑣事都要提上日程。
但是,作為一個標準甩手掌櫃,一想到這些,歐陽川就頭疼不已。
“婚禮的事情……”
白天的時候,魏蓓拉與陸雪漫討論了許久,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環節。男人面露難色,她急忙說道,“可以找婚慶公司,反正你我都沒有經驗。”
最後一句簡直是廢話!
他們都是頭婚,腫麼可能對婚禮的事情有經驗呢?
所有雜七雜八的事情統統可以放手讓別人去做,可有一件事只能他們自己決定。
“……那結婚以後咱們住哪兒?”
噗……
重大疏漏啊有木有?
她怎麼忘了,歐陽川住在國際刑警總部的單身宿舍。但是,宿舍那麼小,他們兩個人要怎麼住?
橫了他一眼,魏蓓拉理直氣壯的說道,“你一個大男人,難道需要我來考慮這種問題嗎?”
說的也對!
關鍵問題是他們明天就要扯證了,卻連婚房都沒有著落,要不要這麼不靠譜?
認真反省了一下,歐陽川森森覺得自己白認識了權慕天那麼多年。早知道自己會在一夜之間老婆孩子雙全,絕對要狠狠坑他一筆。
貌似現在也不算太晚!
車內再次陷入靜默,魏蓓拉偷眼望去,發現他在摸著下巴偷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連婚房都不稱,他高興個毛線?
以後孩子生出來該住在哪兒?他那點兒存款只夠買廚房、衛生間,他知不知道在海都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買房子需要還貸多少年?
想想她就一個腦袋兩個大,這人能再沒心沒肺一點嗎?
伸手揪住他的耳朵,魏蓓拉瞪著眼睛說道,“開車,你想餓死我嗎?”
她和歐陽川愉快的決定了結婚,白家卻炸了鍋。
經過診斷和搶救,白浩然已經脫離了危險期,除了腦震盪,只留下了一些皮外傷。
可不幸的是,由於他腦部的血塊太大,對視神經造成了壓迫。只有淤血散盡,他才能重見光明。
淤血消退是一個緩慢的過程,少則幾個月,多則幾年、十幾年。
誰也無法保證,他會什麼時候復明。
這個訊息太具有震撼性,讓白世雄整個人都不好了。
原本,他打算在兒子的婚禮上宣佈由他繼承家族產業。但是,以他目前的情況,一旦蔣家退婚,白家臉就丟盡了!即使他有心把家業傳給兒子,可一個瞎子能做什麼?
那一刻,白世雄覺得天都要塌了。
發生車禍的第三天,魏蓓拉和歐陽川一起來到了仁愛醫院。
聽說他們今天會過來,陸雪漫一直眼巴巴看著門口。看到閨蜜,她立刻跳下床,把人拉進了裡屋。
“結婚證呢?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