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搭理我,繼續著手中的活,沒多久,便滿意的點點頭。
然後,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在我眼前晃了晃。
算了,現在我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無視他,決定裝死人。
“不看看我的傑作麼?”
感覺刀鋒傳來一陣刺眼白光。
我睜開眼睛,看見雪亮的刀片中映出一張陌生的少女臉龐。
咪咪眼,塌鼻子,有點錯位的嘴唇,暗黃的肌膚上佈滿紅斑。
“你他媽的去死。”我咬牙切齒吐出這幾個字。
他的臉上咧出大大的笑容。
拉起我,繼續將我如同破布般拖出小屋,恐怕身上又要多出幾條傷口了。
這回,他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輛馬車,直接將我丟了進去。
蹲在我身邊,又在我嘴中塞了一粒藥。
“小美人,我們回祀月殿咯。”
一絲冷笑浮現在他的嘴角。
“祭祀大人,這麼勞駕您,小女子真是過意不去。”我嘲諷到。
“太聰明不是一件好事,況且我從不做虧本的事。”
他頓了頓,手不斷地撫摸著我的頸:“最近我的佩刀正好缺一副皮套。”
嗜血的眼神讓我感到害怕。
他根本不是人,已經完全喪失了一個人的人性。
藥效似乎開始發揮作用,最後,在他那毀滅一切的眼神中,我漸漸合上了雙眼。
他則回到了馬車前駕車。
雖然如同死人一般不能動,不能說話,但是外面的一切卻又能清楚地感受到。
心中的疑惑不斷擴大,他巫越祭祀和祀月殿能有什麼關係?
看來太后這些日子的擔憂,恐怕早料到將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我想起蓮華寺的那場刺殺,所有的陰謀早在很久前便以展開,我的用處應該就是用來牽制凌韻和太后的。
暗暗下定決心,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啟程祀月殿
車子越行越遠,他帶著我竟然順利的出了好幾個城。
這些天總算弄清了一個事實,原來祀月殿是巫越最大的一個教派,天下第一毒教。
這麼說來太后和凌韻是巫越的人?其中錯綜複雜的關係我是越來越迷糊了。
話說回來,祀月殿的藥還真不是蓋的,這幾天,我不吃不喝,居然身體一絲不適都沒有。
不能動,不能說話,只有意識尚清醒。
耳邊是源源不斷的車輪聲,偶爾會經過城池的盤查,但總是可以順利透過。
已經不再指望別人來救我,自己逃跑的慾望是現在唯一的精神支柱,否則真的會精神崩潰。
“裡面是什麼人?”粗曠的聲音傳來。
看來又經過城池盤查了,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但是肯定離巫越不遠了。
“舍妹得了怪疾,昏迷不醒,小的打算帶她去巫越拜訪名醫。”
悲切的聲音響起,這廝真會裝。
車簾被揭起,然後又迅速的放下。
“快去快去吧,什麼怪病,好醜。”侍衛厭惡的聲音響起。
看來這次又順利的被他混過。
“等等。”熟悉的清亮聲響起:“裡面是誰?”
“起秉將軍,是一名的了怪疾的女子。”
“我看看。”車簾又一次被掀起。
是華尹,是他,救我啊!心中壓抑不住激動,淚水不斷湧出。
感覺到他盯著我看了許久,但最終還是放下了車簾。
車子又緩緩的行使起來,我則在心中詛咒了華尹一百遍阿一百遍。
心中失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