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我掙扎著想脫開,但是沒想到這個病秧子力氣這麼大,完全沒有效果。
狠狠地瞪著他,對上他那毫無情感的雙眸,不禁打了個寒顫,我也不知道我在害怕什麼。
突然,他放開了我。
完全不知所措。
“抱歉,剛才覺得你頗像一位故人,失禮。”他看著我,放開了抓住我手腕的手。
莫名其妙,但卻不由得一陣心慌。
“看來凌御醫對衣服沒意見,那就這樣吧,不送。”
下達逐客令,不想面對他,我想大概和新羅靜雅有關,雖然我有她的記憶,但是並不完整,直覺告訴我在害怕,一個聲音告訴我:“離他遠點。”
他離開安興的瞬間,我看見小柳進來。
他們擦肩而過。
淚水流下,撲進柳的懷中。看見我手中的紅印,他流露出愧疚的表情。
“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沉默,只是緊緊地抱著他。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就是很難過。
靜雅的身體在排斥,不好的感覺在心中揮灑不去。
自從這件事以後,柳變態直接把我丟在柳府,禁止我出門,讓管家每天與我形影不離。
哎,又不是什麼大事,用得著這樣麼。
雖然小柳會盡早趕回府中陪我,但這樣的日子和在安興不能比,無聊至極。
抗議過,但是無效。柳變態幹嘛那麼怕那個病秧子?皇城腳下他能把我怎樣。
但事實證明,小柳的多慮是明智的。
隱約的記得中午我在書閣後的小花園發呆,只聽見身後悶哼一聲,無時不刻跟在我身後的大叔就這麼倒在了我的面前。還未等明白髮生什麼事情的時候,我也步了管家的後塵,倒了。
醒來以後,便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雕花大床上,身上蓋著藍色絲制薄被。床很寬大,是紅木雕花的,掛著潔白的絲帳。牆上掛著一幅蒼勁有力的字畫,窗前放著兩盆翠綠的蘭花,正露出米黃色的花苞,還散發著一絲清香。
視線轉向屋子正中,只見一人坐在茶桌邊悠悠的品著茶,不由心一沉。
果然是他,病秧子。
掙扎的想起床,卻發現自己全身無力。
看向他,他還在品茶,絲毫沒有解釋的跡象。我不想和他耗時間,因為不想。
“凌御醫,麻煩送我回柳府,這一覺我睡得很舒服。”儘量放鬆心情,給了他一個微笑。
他抬起頭,看著我。
他的眼睛不再是那樣的毫無生氣,帶著淡淡的嘲諷,漆黑的雙眸深不可測。
“以我們的關係何必這麼生疏呢?公主殿下。”
時間彷彿停止,我頓時大腦一片空白,只覺得渾身發抖。
“開什麼玩笑,我只是柳府一個小廝而已,凌御醫認錯人了,呵呵。”努力撐起自己的身體,平靜心情。沒錯,我的身體的確是公主的,但是我的靈魂絕對不是,她那些亂七八糟的糊塗帳我可不要接。
他站起身,緩緩的走到我床前,坐下。伸手把玩散落在我身前的頭髮。
我尷尬的向後退了點,他放下我的頭髮,傾身靠近我,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我凌韻,新羅國醫術無人可及,公主在懷疑麼?”
“呵呵,凌御醫,你醫術高明人盡皆知,我怎麼會懷疑,還有我真的不是公主。”這病秧子的話我完全跟不上節奏嘛。
瞬間髮梢傳來劇痛,這個變態!居然揪住我頭髮,好痛阿!虐待我前拜託先打個招呼,讓我有點心理準備吧。
“那天我抓住你的手腕,就確定你是公主了。一個人的氣是不可能變的。”他看著我,那眼神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