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估計是被這兩邊臉的反差給震撼到了。
“大祭祀親臨我新羅國,實在是新羅的榮幸。”半響,太后總算吐出了這幾個字。
大祭祀只是禮節性的笑了笑,右邊臉上被扯起的面板,略顯恐怖。
氣氛怪異,太后的反應,直接給人的感覺就是:我被大祭祀醜的嚇到了。
“哀家還有事,先告辭了。”太后說完,便轉身離去,感覺有點狼狽。
我瞄了一眼那個神秘的祭祀,卻發現他尚未收起的笑有那麼一絲詭異,嗜血。
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之後,太后並未在御花園繼續逗留,直接回了鳳棲宮,一路眉頭緊皺。
直覺告訴我,平靜的日子即將結束。
太后自從見到大祭祀後,就沒有出過鳳棲宮,心情似乎有些悶悶不樂。
原本太后給我的感覺應該是長期處於深宮,陷於權利鬥爭的女子,然而事實應該遠不如此。
在蓮華寺的那夜,她射出的銀針輕而易舉的殺死兩名刺客。
見到巫越大祭祀時怪異的表情,那絕不是單單被他的容貌所嚇到。
心中的疑問雖然不斷擴大,但是卻始終看不出什麼頭緒。
凌韻雖然鳳棲宮跑得勤快,若要指望從他口中得到什麼實質性的訊息,還是比較困難的。
削了一個蘋果,遞到他面前。
“凌韻,你說這個大祭祀的臉怎麼會這樣?”我又開始八卦精神了。
好不容易抓住他,多多少少套點訊息。
那天大祭祀的眼神深深的刻在我腦海中,這次訪問新羅國絕對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中毒,表面看至少如此,但不排除易容的可能。”凌韻翹著二啷腿,享受著我殷情的服務。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按照大祭祀左半邊臉的長法,肯定是個禍國殃民的料。
在他身邊坐下,隨手剝了根香蕉,嘆了口氣:“太平日子不長咯。”
凌韻轉身看向我,似乎頗有興趣的問到:“為什麼這麼說?”
“女人的直覺。”我挑了挑眉。
他不語,只是啃著我削的蘋果,一小口一小口,彷彿時間可以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該來的始終會來。”凌韻望向遠處,無奈的說道。
閒著無聊,凌韻離去的時候送了他一程。
回鳳棲宮時,一個人走在御花園的小道上,懷念起和他漫步在蓮華寺林蔭小道的那段日子。
美好的回憶總會給人帶來幸福的感覺。
記得他曾經說過,當我想起過往時,還堅持要走,他便會帶我走。
然而我始終沒有開過口。
我的留下是因為那個用盡生命愛我的凌韻?
是因為總是默默保護我,甚至為我踏入仕途的小柳?
是因為疼我,愛我,給我無限母愛的太后?
還是因為曾經那無法割捨的過去?
自己也沒有答案,只是知道,我選擇了留下,留在這些人的身邊。
啪,哐鐺,一聲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
宮中怪事多,見怪就不怪了。
不願惹麻煩上身,我加快了腳步,打算迅速離去。
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衝出,歇斯底里的哭喊著。
思緒一瞬間有些恍惚,停住了腳步。
先皇駕崩時,披麻戴孝瘋狂奔跑的靜雅與眼前的女子重疊,心微微抽痛。
“我不要去巫越,不要和那個醜八怪走,放我回家!放我回家!”
尖銳的聲音將我恍惚中拉回,定眼一看,此人不正是號稱新羅第一美女的裳倪麼。
她沒有了以往的美麗與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