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髒啊。”華小弟捂著鼻子,痛苦的說道:“還有好多耗子。”
耗子?我的心突然像是被什麼重重的敲擊了一下,紅十字小組老師的話開始浮現在腦海中。
“敗血型鼠疫 ,又稱暴發型鼠疫。因免疫功能差,菌量多,毒力強,所以發展極速。突然高熱而神志不清,昏迷。面板粘膜出血、嘔吐、便血和心力衰竭,多在發病後天內死亡,因面板廣泛出血,瘀斑壞死,故死後屍體呈紫黑色,俗稱黑死病。”
“別碰那些耗子!”我對著華尹大聲喝道:“這些耗子可能就是這次瘟疫的罪魁禍首!”
他顯然被我嚇了一跳,大家也都詫異的看著我。
“我以前到過一個地方,也發生過瘟疫,和這裡的情況類似。後來知道就是這些耗子傳播瘟疫的。”事情緊急,先找個藉口讓他們相信。
“今天也差不多了,此處不宜久留,大家還是先回去吧。”小柳出來打了個圓場。
於是,一群人便開始浩浩蕩蕩的回府。
一路,無語,大家皆面露倦色。
到了府第,我讓今天所有去疫區的人先將身上的衣服燒盡,再進行一番洗浴。
然後讓人送了點艾葉、菖蒲過來,在各個房間點燃。
雖然他們不太明白我的做法,但是我告訴他們,這樣可以預防疫情的蔓延。
他們也沒有對我有過多的疑問,一切都照做了。
人在絕望的時候,不管真假對錯,只要還有一絲希望,都會去嘗試。
凌韻在洗裕後,一個人去了縣令府第附近的藥房。
今天白天發生的一幕幕還在我腦中清晰的回放,心中始終放不下。
走著走著,便來到了凌韻下榻房間的門口,坐在階梯上,等著他回來。
抬頭仰望,滿天繁星鑲嵌在黑色的夜幕中,明明是近在咫尺的光芒,卻又距我萬里之遙。
自從回憶起了往事,也不明白自己對凌韻到底是什麼感情。
如果只是朋友的感覺,為什麼不經意間我總會去留意他的目光。
如果說是愛戀的感覺,卻沒有對小柳那般心動。
可能是那天刺傷了他,心中還存有愧疚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依然見不到他的身影。
凌韻不是號稱新羅國醫術第一麼,不會有事情的。
說不定他已經有什麼頭緒,正忙著配製解藥。
一邊不斷編輯著安慰自己的話,一邊不安的在原地走來走去,每一秒的等待似乎都會讓自己疲憊不堪。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輕細的腳步聲,淡淡的藥香隨之而來 ,是凌韻。
他一身白衣出現在我眼前,單薄的身體彷彿搖搖欲墜,臉上的表情似乎也有些疲累。
關心的話卻一時都梗塞在喉嚨裡,只能愣愣的看著他從我面前走過。
“凌韻。”我總算鼓起了勇氣。
他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你沒事吧?”試探的問,心中有點忐忑不安。
“嗯。”他背對著我,輕聲回答,感受不出任何的情緒。
然後他推開門,走了進去,轉身關上門,徒留我一個人在空曠的黑夜中。
低下頭,淚水滴落,印在青色的石階上。
想讓自己清醒,讓自己忘卻。
不斷地告訴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我喜歡的是小柳。
可是靜雅的那段記憶,卻早就紮在了心裡,怎麼也趕不出去。
不經意間,就會把過往一一回放。
渾渾噩噩的走入自己的房間,爬上了床,將自己蜷成一團。
第二天一早,我便醒來,匆匆趕到大廳,只看見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