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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啦?邱廣寒笑意不減,轉回頭來看著他。
有事找你。凌厲看她的眼神認真卻又奇怪。
呃——怎麼?邱廣寒一邊被他拉了出去,一邊問道。
明知故問吧!凌厲將她拉到僻靜處。
邱廣寒咬著唇笑了笑道,這回你倒想起來啦?
我就沒忘過——你今日下午沒什麼事了吧?
那可說不準——我還想去看看蘇姐姐呢。
她哪兒輪的上你看——還是跟我出去轉轉吧。
出青龍谷?邱廣寒略有猶豫。
是啊。在這青龍谷裡到處都撞見人。
外面人更多呢……邱廣寒雖然這麼說著,卻仍是由他拉著走了。
臘月十四,邱廣寒的生辰。這一日,天空晴朗,一如她的心情。
二〇五
兩個默然無語地出谷走了半晌,凌厲忽然站定,略有訕訕道,你怎麼也不說話呢?
不是你有事找我麼?邱廣寒笑他。
呃——是啊。凌厲喟然道。你——也十九歲了呢。
那又怎樣。邱廣寒忍住笑。
所以……所以我有件禮物送你……凌厲只得把袖口垂了下來,將那一個緞盒騰在了手中。
好辛苦呢。邱廣寒笑道。哥哥一早便召集開會,你一早便揣著它來了?是什麼?
你開啟看看。凌厲將盒子遞給她。
邱廣寒接過盒子,抬頭看了他一眼。
怎麼了?凌厲略感奇怪。
真的可以開啟麼?邱廣寒小心翼翼地道。
你真是可愛得緊——我送你的東西,你不開啟,還誰來開啟?
邱廣寒點點頭,一手擎住盒子,一手小心地掀開盒蓋。細絨的襯裡中間躺著一支琉璃髮簪——極薄的琉璃飾頭泛著透明紫的光澤,顯示出能工巧匠艱深的手藝——細長的簪身與尖尖的簪尾——邱廣寒渾身一顫。為什麼送我簪子?
你不喜歡?凌厲顯然有點緊張。
不是……只是……你明知我已不用簪子了的……
我想過了,廣寒。凌厲道。你不用簪子,是因為你怕會傷到人——可是要知道,那都是你受人欺侮時,為保護自己才做的事;若當日沒有簪子,你想想。會多可怕?所以,你不單不該怕簪子。不戴簪子,反而應該多謝簪子,時時刻刻戴著它才是——雖然眼下你哥哥和我都會保護你,可是你也要保護自己才對。
那……可就算是這樣,以前邵夫人送我的那支,你都沒還我,現在卻送了我一支新的,算什麼意思呢?
凌厲笑起來。我當然不能把那個再給你了。那個是他們邵家的。這個是我的,怎麼能一樣。
他見邱廣寒仍然面色遲疑,斂容道,你不喜歡?
我喜歡……邱廣寒拿起它,喃喃地道。
那琉璃在日光下反射出彩色的光亮。邱廣寒輕輕轉著,直至嘴角終於有了那麼一絲笑意與快樂。好。多謝……多謝你的禮物。我知道,凌大哥。你——你總是為我好,無論我做什麼,你都原諒我……
別說得這麼心事重重——大半年都過去了,你一點事兒也沒有——別去信那些無稽之談。我幫你戴上。
這晶瑩剔透的飾物簪在了邱廣寒髮間,那光澤更襯出她的動人,甚或說與她一比。卻竟黯然失色了。
這世上不知還有誰能比得上我這般運氣。凌厲喃喃道。
怎麼?邱廣寒下意識撫了一下發際。
≌於趕上在你的生辰獻殷勤,不是運氣麼?凌厲笑道。
邱廣寒眼珠轉了一轉。若也能有你的生日讓我來獻殷勤,那才叫好。
我?我……那就不必了吧。凌厲苦笑道。你這麼說,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