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孤道。只不過,凌厲。本座原沒料到你真會這般命大不死,又讓廣寒找到了你。
其實我也沒想到廣寒會
話語輕輕一頓,凌厲突然按住胸口,喉嚨輕輕一騰,泛出口濁血來。拓跋孤看著他伸手擦去血跡。冷笑道。本座正要說你功力也比先前有所進境,你如此不給面子麼?
凌厲只得苦笑道,拓跋教主不到五成的掌力,凌厲還是消受不起。
你來得這麼快。必是受了掌力之後,還運氣強衝穴道,然後立刻提氣趕來青龍谷,那麼你的內傷想不加重恐怕也難。
教主是否先前——就看出來了?
你那時強壓血氣,臉色已轉白。說話已顯中氣不足。本座不與你爭吵,亦是擔心廣寒會看出來——讓你留在此處,更是看了廣寒的面子。老實說,青龍教此刻正屬非常之時,你留在這裡,並不合規矩。
就是說教主此來其實是想遊說我,識趣點乖乖自己離開青龍谷?…
我料你不會肯。
我不肯。教主準備先禮後兵?
若只是本座行事,從不講禮,只講兵。如今與你廢話這許多。你以為——是本座一貫做派?
凌厲失笑。又是廣寒的面子?
話音方落,只聽拓跋孤輕輕哼了一聲道,不要鬼鬼祟祟,要說話就進來!
門“吱”地一聲輕響,邱廣寒不滿道。人家才剛來,你就拆穿人家!
凌厲心下暗暗佩服,心道邱廣寒本就無聲無息,加上她再小心翼翼。自己是一無所覺——不知拓跋孤要什麼樣的耳目才能聽得見?見邱廣寒眉開眼笑地向自己走來,便也一笑開口道。若非拓跋教主提起,我也當真聽不出你來了。
哥哥肯定也不是聽出來的!邱廣寒道。
不是聽出來的?那是怎樣得知?
知曉一個人的動靜,有兩種辦法。拓跋孤道。一種是聽,以你的修為,這世上大部分人也瞞不過你的耳目。
真的麼?邱廣寒笑嘻嘻地坐到凌厲身邊。誇你那!她戳戳凌厲。
但是瞞不了你的耳目的人,你本就不用怕;真正要擔心的正是那些功力高過你耳力之人。那麼——就只有
看…氣…氛。邱廣寒一字一頓地道。我早知道你這一套了,哥哥。
氣氛?凌厲略感莫名。
傻子,你慢慢體會吧。邱廣寒拍他。隨即又轉向拓跋孤:哥哥,你這樣說,就是承認我功力高過你耳力了咯?
你是例外。拓跋孤無奈看別處。
那哥哥,是不是世上的所有人,只要在你附近,你都可以察覺了?差勁的就聽,厲害的就“看氣氛”
拓跋孤似乎想了一想。不是。
不是?凌厲也抬起頭看他。
有些人,若太熟悉了,在附近反而會沒有感覺。
邱廣寒略略一怔,隨即拍手笑起來道,我知道了哥哥,你想蘇姐姐了吧?噯,說起來她怎麼還不回來?
你有空扯這些題外話,倒不如早點將正事說完。拓跋孤瞪她道。
你們剛才說到“正事”了沒有?
拓跋孤哼了一聲。不是正等你來說麼。
凌厲頗是一頭霧水道,什麼正事?他心說方才拓跋孤要說的似乎是不容我留在青龍谷,單看廣寒那興高采烈的樣子,又實在不像。莫非他想以留我下來為倚仗要求我些什麼?想了一想便開口道,是不是有什麼事在下可以效力,適才我已說,只要我做得到,定不吝餘力。
那就好極啦。邱廣寒喜道。我剛才想到一個好主意:凌大哥,你加入青龍教吧!
凌厲一呆,半晌沒半句言語。
邱廣寒見他沉默,一腔笑意也凝下來。怎麼不說話啦?她小心地望著他。
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