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開。邱廣寒看見總算出現的邵宣也,才嗚地一聲哭了出來。但那一邊凌厲卻毫不客氣地甩開了邵宣也的手。別碰我!他惡狠狠地道。我親我女人,關你什麼事?
你女人?邵宣也面色很難看。你沒看見她不願意!?你沒看見她在哭!?…
凌厲想也沒想,用布包著的劍就抬了起來。你想動手麼?有本事你動手來搶啊!別以為是在你地頭上,我就會怕了你!
你瘋了麼?邱廣寒雖然屈辱與氣憤未消,卻還有清醒,連忙擋到邵宣也的身前。凌大哥,別再鬧了好不好!
你……你終於是幫著他……凌厲苦笑著道。你答應我的事……說要與我在一起……全都忘了是不是?全都是假的是不是!
你昏頭了是吧!邵宣也忍不住道。在他的地頭上,在名門正派雲集的明月山莊,不讓他們動起手來究竟是幫誰,難道凌厲竟然笨到看不出來?
邱廣寒也終於是氣極了,那些隱忍著的好意、試圖接受他的努力一起翻湧出來,與被誤會和冤枉和強吻的委屈混雜在一起,令她伸手從腰後,扯下那對一直不離身的龍鳳玉佩,用力朝地上摜去。你說的才全都是假的!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心裡根本從來……就不是那麼想的,何必……送我這個……你……你本就是個騙子,自……以為是……自私鬼!我就是不喜歡你……從來就不喜歡你……永遠都不喜歡你!
她說得兩眼迷離,一轉身跑走了。
凌厲眼睜睜地看見龍鳳玉佩啪地一聲落在地面,碎了。他渾身一涼,這感覺真的像突然被一場冰雨淋透,像突然發現所有的希望都沉沒了。他慢慢地跪下身去拾那碎玉,一塊一塊地拾起來。他還記得自己曾經很大度地說,假如她找到心上人的話,就把其中一個送給對方好了。可是——她說得對,原來我根本從來就不是那麼想的,我想的是,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你也不能去喜歡別人——結果我還是嫉妒,我終於還是不能忍受她對別人好。我們一直這麼虛偽地保持著的關係,只是一層脆弱的薄紙吧!
他站起來,邵宣也已經追著邱廣寒去了。所有的衝動與瘋狂一瞬間退卻,天光漸亮,他清醒著,卻恍如在夢。那一句“永遠都不喜歡你”仍轟然在耳,那一把破碎的玉塊仍刺痛掌心,所有的一切,突然得讓人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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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四
那一邊邱廣寒還在哭得傷心,以至於邵宣也跟著走了半天,想不出可以說什麼。
別哭了——別……別傷心。他好不容易扶住她的肩膀,慢慢地摟過她。你若還生氣,那我替你去教訓他?
邱廣寒說不出話,只是抽噎著,半晌,總算漸哭漸止。她低著頭從他懷裡退開,低聲道,我沒事。
你若不介意,能否告訴我發生了什麼?邵宣也道。
你不是都看見了麼!邱廣寒轉過身去。
是,但是……為什麼他會突然……
他問到這裡,自己也語塞,心道這問題顯然應該去問凌厲,而不是邱廣寒。
他苦笑了一下。他想他真的從沒弄明白過他們的關係。說他們不親密,卻總是粘在一起;說他們親密,方才的事又算什麼?他只是覺得既然邱廣寒生氣了,那麼凌厲必定是不對的;但他也沒辦法否認凌厲已經在以一種超過旁人相信的可能在對她好——只能說這種好並不能換來他期待的結果而已。
他伸手去擦她的眼睛。別想了。他對她笑笑。回頭我一定叫他給你認錯。
不用了。邱廣寒的聲音疲倦而低沉。我想一個人想想清楚。
那……邵宣也沉吟了一下。也好。我送你回房去。
邱廣寒還是搖頭。就在這裡吧。她垂著眼睛。你不用在意的,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