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那麼惡質不顧人家死活,瞧見她跌得悽悽慘慘,不拉她一把也就算了,居然還落井下石,冷血地問她需不需要捧個人場,一邊吃著她捨不得吃的心愛派餅。
她的屁股一定跌成兩半了,她要找誰申冤才好,變態房東花老大嗎?
是他讓她可惡的表姐成為茶花居的主人,所以她要恨他的識人不清,引狼人室。
“小憐呀!你最好別在心裡罵我,你曉得最近溫柔雅淑的雅文姨媽常找我聊天。”和風故意留個話尾讓人坐立難安。
心口一吊一吊的宋憐憐笑得十分謙卑。“呃,我媽沒提到我吧?”
千祈禱萬祈禱,希望她外表優雅實際上奸詐無比的媽,能暫時忘記她還有個懷胎十月所生的獨生女,至少三十年內不要想起。
老年痴呆症提早來到也無妨,她“以後”會好好的孝順她,等到攢夠起碼的打工基金再說。
“提得不多……”
“喔!那好。”她略鬆了一口氣,準備告別親愛的冰冷磁磚上學去。
身為法律系二年級學生,她再不出門真的會被當,輝煌的打工紀錄讓老夫子十分不爽,因為她無所不賺地把過去的講義及答案賣給學弟妹。
根據她的說法,這是照顧可愛的小弟弟、小妹妹,順便收一點點工本費,一份才賣兩千元不算貴,此乃攸關一生的幸福嘛!雖然她用的是繫上的影印機,影印紙不用花錢,但是時間等於金錢,好歹她也花費四十五分鐘影印一千三百五十份講義,多少給些工錢彌補她的黃金損失吧!
女孩子的青春可是比黃金還珍貴百倍,豈是少少的兩千塊所能比。
“是不錯,她只提了一句,你幾時要回去繼承家業?”用句不必多,重點提要即可。
喱,天呀!讓她失聰十分鐘吧!“你怎麼回答她?”
宋憐憐不太敢聽答案,和風表姐的嘴和她筆下的作品一樣利得凡人難擋。
“實話實說,我一向很尊重長輩,我給她一個善意的忠告。”老實說,她的長輩們沒幾個值得尊重。全是一群小人。
“什……什麼忠告?”難怪她會背後發涼作惡夢,原來有個惡毒的背後靈在使壞。
和風捉捉三天沒洗的頭打了個啥欠。“我勸她殺了你再生一個,也許第二個孩子會心生警惕的乖一點。”
畦塞!夠毒,不愧是毒舌派掌門人。
不過宋憐憐只能敬佩在心中,無法獻上偉大敬文宣揚一番,十點三十分是她今天唯一的一堂課,而且不幸的是她的報告沒及時交到老夫子手中,她的下場絕對會慘得欲哭無淚。
“表姐,你稿子寫完了嗎?”怎麼有時間下樓“閒逛”,通常這個時間是她的休眠期。
“奇怪,我好像聽到咬牙切齒聲,你在趕我嗎?”又打了個啥欠,和風趿著拖鞋啪啪啪地走進浴室,俯視一臉不平的小表妹。兩個人的媽雖是出自同一子宮,可是個性卻南轅北轍,一個務實甘於平淡生活,不喜都市的繁華,一個天生具有流浪癖,這邊走走那廂逛逛,大半個地球皆留下足跡還不知足,下一站是勇戰南極冰山。
所以她們表姐妹倆沿襲其母的基因,一靜一動互不干擾。
除了覓食時。
她哪敢。訕笑的宋憐憐連忙收回猙獰嘴臉。“好心點,表姐,拉我一下。”
看了一眼,她轉向洗臉盆洗洗手,然後很沒良心地丟下一句。
“我管你死活。”
嗄!太……太無情了吧!
就像來時的無聲無息,填飽肚子的遊魂連連打了數個哈欠,彎彎兩根手指頭代替再見,摳摳耳屎走出桂花居打算回茶花居補眠。
稿子剛寫完是該休息休息,明天再去租書店搬書,她想她起碼有半個月空閒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