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善茬,其中一個就是剛才被自己教訓過的流氓。
地痞流氓來尋仇了,柱子皺皺眉,敵人太多,有些棘手,四下踅摸一番,看到一個紅色的塑膠桶和一支木頭杆的拖把,頓時計上心頭,二話不說,拎起塑膠桶連同裡面的髒水向門口拋過去,當流氓們措手不及避讓的時候,他已經撅斷了拖把頭,以握持刺刀槍的姿勢衝了上去。
七十年代的軍隊格外重視刺刀見紅,柱子受過嚴格的白刃戰訓練,能以一敵三,訓練用的木槍和拖把差不多的長度,他用的正趁手,隨著一聲暴喝:“殺!”站在最前面的傢伙面門上中了一拖把,斷口的木茬子把他的臉搗的血淋淋一片,鼻樑骨都塌了。
流氓們頓時亂了陣腳,從沒見過這麼不按套路出牌的,二話不說就上手,上手就下死手。
柱子確實下的是死手,戰場上來不得半點憐憫,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被他放倒的全都徹底喪失了戰鬥力,剩下的一鬨而散,全都跑了。
兩分鐘後,柱子回到包間,沒事人一樣拿起麥克風,繼續唱歌,大家其樂融融,過了半小時,服務員領著一位穿黑色唐裝的大哥進來了,娛樂場所都會聘請鎮場子的大哥,凱撒宮請的這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三進宮的好漢,大名張宗偉,以心黑手狠著稱,沒有他擺不平的事兒。
生意人講究和氣生財,不願意在自己場子裡鬧出事情來,張宗偉是代表凱撒宮來解決問題的,剛才在洗手間門口發生鬥毆事件,連120急救車都出動了,吃虧的一方並沒有報警,而是選擇江湖事,江湖了,透過張宗偉來和對方講數。
媽咪認識雷猛,張宗偉可不認識他,但是混社會的人眼睛很毒,一搭眼就能看出對方的斤兩,屋裡這四位客人面生的很,應該不是本地道上的朋友,不過氣場很強,絕非可以隨便嚇唬欺負的平頭百姓。
服務員關掉了音響,小姐們很識趣的拿起手包低頭出了包房,雷猛慢慢站起來,緊跟著于漢超也站起來,這倆貨一個一米九的身高,另一個也差不了幾厘米,宛如鐵塔金剛一般,所造成的威懾力讓張宗偉這樣的狠角色都有些窒息。
“幾個意思?”雷猛問道。
“我是凱撒宮安保部的,我叫張宗偉,江湖上瞧得起我的人都稱我一聲偉哥。”張宗偉很矜持的報出自己的名號,觀察著對方的反應。
“我問你幾個意思,進門把音樂關了,把小姐攆走,是不是覺得我給不起錢?”雷猛才不管他什麼江湖地位,居高臨下怒斥,唾沫星子都噴到偉哥臉上了。
張宗偉深吸一口氣,壓制著怒火,他是幫老闆滅火的,不是生事的,即便想出手辦人也得忍一忍,等人出了凱撒宮再說。
“你的朋友在洗手間打傷人了,現在人家要個說法,作為凱撒宮的工作人員,我不希望你們在我的地盤上鬧事,現在他們的人已經到門口了,大概有五十多口子吧,我呢,是想做箇中間人,說和一下,就這麼簡單。”
聽了張宗偉的話,雷猛立刻換了臉色:“哦,是這樣啊,不好意思偉哥,看我這暴脾氣,那啥,柱子,你剛才打人了?”
柱子說:“嗯。”
“打死了麼?”
“沒。”
雷猛鬆了口氣,沒出人命就好,他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大不了賠人家醫療費就是了,但是道理必須說清楚。
歌是唱不成了,張宗偉帶他們去樓上辦公室,吃虧一方的人已經坐在這兒了,在偉哥的主持下,雙方都保持了剋制和冷靜,爭取不動手的情況下四四六六掰扯清楚。
張宗偉當著大家的面放了一段監控影片,正是柱子大打出手那一段,看了之後雷猛就說話了:“合著是你們先動手欺負人啊。”
“操你媽的,明明是你們先動的手!”對方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