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向劉彥直,他的爆發力在刑警圈子裡是有名的,當年抓一個毒販子,單槍匹馬將毒販按倒,從手裡摳出已經拔掉保險銷的手榴彈,這份悍勇可見一斑,可是這回連劉彥直的毛也沒摸到一根。
劉彥直出了門,直接掰開鋁合金窗欞,跳出窗外,雙腿微微彎曲,驟然發力,整個人彈射到對面樓上,三下兩下就消失在樓頂天台。
隊長的槍都拔出來了,可是絲毫沒找到開槍的機會,等到其他人追出來,劉彥直早就不見了蹤跡。
“這還是人麼?”隊長喃喃自語。
大家看著彎曲的窗欞發呆,一個警察手中拎著破損的手銬,這是一副純鋼手銬,已經斷裂的不成樣子了,是人力硬生生掙斷的。
劉彥直跑了,他說話算數,陪了幹警們兩個小時整,說走就走,誰也留不住他。
隊長很頭疼,這事兒怎麼向上面交代,明明把人抓了,硬是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逃掉,幸虧有監控記錄證明大家的清白,要不然這事兒真說不清楚。
“簡直無法無天。”隊長回到審訊室,看著被擰成麻花的鐵製審訊椅說。
……
翠微山穿越基地,劉彥直回來了,和劉漢東繼續剛才的話題。
“警察那邊這麼快就問完了?”劉漢東很納悶。
“談完了。”劉彥直道,“我說的那份工作,還沒對你進行面試呢,你先說說有什麼特長?”
劉漢東道:“我當了八年兵,又幹了半年多防暴特警,三個月緝毒警,精通各種冷熱兵器的使用,散打格鬥功夫也是經過實戰考驗的,那種夜總會的打手,我能對付八個,我還會修理汽車,什麼樣的車都能修,車技更沒的說,當然比直哥還是差點。”
劉彥直點頭:“殺過多少人?”
劉漢東掰著手指頭算起來,一五一十算了半天,正色道:“九個。”
“對一般人來說,不算少了。”劉彥直很滿意。
“直哥,您呢?”劉漢東發自內心的敬仰起來,他知道劉彥直這份傲然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俯視眾生,這個人,不簡單。
“誰還查數啊。”劉彥直想起了當年在庚子年的北京城外一人單挑上千亂民的往事,光是那一次就殺了不下百人,槍纓子跟血池裡撈出來的一樣往下啪啪的滴,不過那種殺戮和屠宰牲口沒什麼區別,心理都麻木扭曲了。
招募新人的事情必須得黨愛國首肯,劉彥直當即就作了彙報。
黨愛國正想找他呢,接到電話劈頭蓋臉一通訓斥:“警察找你,應該先和組織通氣,我們公安局又不是沒人,你顯擺了一通是爽了,留下一堆爛攤子,不好收拾啊。”
劉彥直不以為意:“組織這點小事還擺不平麼,我找你有正事,我想招個人,絕對的亡命之徒……”
聽了劉彥直的介紹,黨愛國立刻道:“這人是不是叫劉漢東?”
“你怎麼知道?”輪到劉彥直驚訝了。
“這個人是邵教授的關門弟子,算起來也算我的小師弟了,我當然知道,彥直,你挺有眼光了,找了個天字號惹禍精。”
“那到底是行還是不行呢?”
“行,正好有個新任務,你帶新人一起出更吧,任務很簡單,兩個人就夠,我馬上發給你。”
劉彥直手中的平板電腦接到了黨愛國發來的任務指令,組織的情報分析系統從一張五十年代末期的照片上找到了新的龍珠下落,當年江北市大鍊鋼鐵,遍地起土高爐,江岸上成片的香樟樹林被砍伐一空,燒木炭鍊鋼,各個街道、工廠、公社都積極收繳民間的鍋碗瓢盆鍊鋼,練出一批根本不能用的廢鐵瘤子。
沒錯,照片上那個綁著紅綢子,裝在拖拉機上的鐵疙瘩,正是來自外星文明的使者,無位錯鐵製造的DNA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