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嗯,略有耳聞。”晚照跟她說過。
大姑奶奶望著她說道:“二嬸知不知道三叔在外頭的賭債是二叔給還清的?”
貓兒聽了搖頭道:“這我倒是真不知道。”
大姑奶奶見她一臉無所謂的模樣,不由心急,“二嬸,你不知道三叔欠了多少錢吧?他光是現銀子就欠了一萬兩啊!更不要說被他輸掉的那點店鋪田莊了!可二叔不光幫著三叔把賭債還清,還把抵押掉的那些店鋪田莊收了回來,祖父說要把那些全給徹哥兒,他一口就答應了啊!”
貓兒知道聶珩賭錢,可不知道他輸了這麼多錢,見大姑奶奶一臉替她心疼錢的模樣,不由暗自嗤笑,是自己演技不錯,能把這些人給騙過去了,還是這些人本來就把她當傻子?聶瑄在處理他們聶家的事情與她何干?他要是樂意,把錢全送給聶珩都行,只要他能養活自己。
她低頭想了想,笑著說道:“二爺在外頭的事情,我可管不著。再說三爺縱有千般不是,也是二爺的親哥哥,照二爺的性子,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透過這些天的觀察和出事那天下午聶瑄那麼明顯的表現,她就隱約明白聶珩這出戏,應該是有顏氏主導,聶瑄幫忙完成的。聶珩看似輸了這麼多錢,可是誰知道這些借據真的假的呢!再說是真的又如何?這錢是聶瑄賺來的,他想怎麼用,也是他的自由。
因男女有別,貓兒和老太爺不過見過幾次面而已,說過一兩句話而已,對她來說,老太爺不過只是一個關係比較親近的陌生人而已,感情遠遠不及這些日子來朝夕相處的顏氏深厚。說實話,貓兒對老太爺並無好感,她雖不是很清楚聶家的那段往事,但無非就是妻妾相爭連累到孩子的狗血劇。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老太爺,只是在男尊女卑的古代社會,沒有任何人會責怪老太爺而已。
但是父親畢竟是父親,兄弟畢竟是兄弟,血緣關係是永遠斷不了的。更何況老太爺雖然偏心聶珩,但對聶瑄兩兄弟也是不錯的,對她也頗為和藹。且不說這件事上,她根本沒有發言的權利,就算是有,她也不會要讓聶瑄袖手旁觀的。若是聶瑄真能無視自己年近七旬老父的哀求,不顧自己的親哥哥,對他趕盡殺絕,貓兒反而會心寒,對親生父兄尚且如此,那麼他對其他人又會如何呢?
大姑奶奶急了說道:“二嬸你剛來我家,你不知道。二叔手頭的錢,都是他這麼多年出海賺來的,那可是都是血汗錢,拿命拼回來的。”
貓兒點頭道:“正因為如此,所以這錢二爺想怎麼花,都是他的事情。”聶瑄不是愚孝的人,他這麼做總有他的理由。她目前什麼情況都不清楚,貿然去幹涉聶家的事情,只會讓聶瑄反感。思及此,貓兒不由目光微冷,真不知道大姑奶奶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想要讓聶瑄分一份聶珩名下的財產給她?她是女兒吧?聶家的家產怎麼都輪不到她來分。
大姑奶奶聽了貓兒的話,不由苦笑道:“二嬸真是賢惠。”
貓兒抿嘴微微一笑,見大姑奶奶沉默尷尬的樣子,為了圓場,便提及了雲娘出嫁的事情,對大姑奶奶說道:“對了,是不是聽說雲娘要出嫁了?”
大姑奶奶道:“嗯,聽說婚期定在七月初八,二嬸快走了吧?”
貓兒道:“二爺離開江南也快半年了,在拖下去,怕是會影響他的公事。”
大姑奶奶聽了有些惋惜的說道:“可惜了,我想雲娘應該很想二嬸留下陪她出嫁吧。”
貓兒嘆了一口氣道:“我們做女人的,還不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男人到哪裡我們就跟到哪裡。”
“是啊。”大姑奶奶點頭稱是。
兩人唏噓了一陣,便到了大姑奶奶暫住的院子,貓兒送了大姑奶奶回院子之後,又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吩咐晚照把明天需要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