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封希望她回報社繼續實習的郵件,甚至連轉正的合同也作為附件寄了過去,但都沒有得到回應。
現在,他要走了,他還是想再發一封:
此城已殤,勿復見。
☆、番外之穆雲清(上)
我們像是活在平行世界,我捧著心在你面前,而你,視而不見。
…穆雲清
米寒輕輕的從身後抱住了我,低沉著嗓音問我:“雲清,你要是累了,可不可以回頭看一看我。”她的聲音並不帶哭腔,可是眼淚卻氤氳了我的衣裳。
這一次,我沒有很快的推開她。
29歲。對男人來說,明明是最風華正茂的時光,可我總覺得在28歲的那一年,就已經垂垂老去。
石頭,石頭。
你知我這29年的歲月,從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是雨。哪怕賭氣和家裡脫離關係,一個人單打獨鬥我都沒有覺得艱難。可自從我遇見了你,直到我錯過了你,才明白自己的運籌帷幄成竹在胸,對你來說,不過是一場剛愎自用。
你從來,都不在我的掌握之中。
我握不住你,所以只能逼自己,放了你。
於老沒事的時候,總喜歡和我東拉西扯很多的閒話。
他說:“雲清啊,你可不知道。我家小石頭平時不愛學習,可你看看這考試成績啊,嘿嘿,哪次不是數一數二的。”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小石頭這個名字,我當時也沒往心裡去,只覺得那是我導師的小孫女,是個鬼靈精怪的小黃毛丫頭。
於老總是時不時地就誇起她:“我家小石頭善良又活潑,還特別孝順我這糟老頭子。現在可沒有多少這樣的姑娘了。”
總是驕傲地說:“我家小孫子,長得可比那什麼電影明星,好看多了!”
甚至說:“雲清啊,你看你這性子沉默的,我家小石頭倒是可以和你互補啊,哈哈,不如把我家小石頭介紹你怎麼樣?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很是不以為然,況且,掐算起歲數,於老那小孫女比起我來足足小了六年還有餘,要是我真對這樣一個奶娃娃動了心思,以後是不是得背個衣冠禽獸拐帶*的惡名?
再說,那時我也是年少輕狂,自以為見多識廣之輩,身邊鶯歌燕舞,源源不斷的靠攏過來的女孩環肥燕瘦各有千秋,都入不了我的眼,又怎會對於老這寶貝一樣的小石頭牽住了心呢?倒覺得於老不過是愛子情深,硬把自己的小孫女傳的神乎其神。
可我後來才發現,確是我井底之蛙,原來於老說的每一句,其實都說進了我的心裡。
於老葬禮的那一天,我第一次見到了於老這天天掛在嘴邊上誇的像花一樣的小姑娘。我撐著傘,看見她盯著於老的遺照,眼裡明明含著淚花打轉,卻硬生生的強行忍住不讓它落下來。
我走過去,蹲下身遞過去一方帕子問:”你這麼傷心,為什麼不哭?”
她沒有接我的帕子,甚至都沒有看我一眼,只是僵硬地跪在那裡,好像魂魄已經飛出了身外。
忽然想起於老形容她蹦蹦跳跳的模樣,若不是她著孫女的孝服跪在這裡,我一定不敢相信這就是那個靈動活潑的小女孩啊。
也許,心就是在那一刻著了魔。
原來眼高過頂,我之前不過是因為沒有遇見一個可以讓自己停下來的人。
我忍不住撫上她的臉,輕聲說:“不要難過,爺爺一定希望你以後開開心心地生活。”
她這才抬眼看看我,但卻看不到一絲生氣,淡漠地說:“我知道,謝謝您,來看我爺爺。”聲音漸小下去,我猜她大抵是說話觸發了想哭的情緒,就快要忍不住了。
“別那樣可憐我,我沒事。”我不知道我是露出了怎樣的神情讓她這樣厭惡,竟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