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從歐陽克那裡搶回來的。然後是清酒的味道,非常淡但的的確確是酒。吻下去,再吻下去,越來越深,終於還是忍不住發出聲音。
“嗯…”
我被自己嚇了一跳,想把他往外邊推。然而事實證明,在男人沒有盡興的時候推開他,只會激發他的獸慾。我就是這樣慢了一步,等到發現他的眸色比酒還深比夜還黑的時候,雙手已經被扣住了。力道不大,但是絕對沒有辦法再把他推開。
很微妙的位置,雙手被輕輕釦著,身後是牆角,身前是男人。像是夜下里偷跑出來的姑娘,在牆角下和情人私會。
……
終於,因為我不會換氣他停了下來。我喘了半天,再抬起臉發現他輕輕笑了。那一邊一直灼灼燃著的燈籠殆盡了火光,一點一點地熄滅下去,這一邊眼前也就暗了下來。說是看不清,也不盡然。月色皓然,裡邊也亮著燈,只不過這光線真是恰好。又真切又模糊。
我腿軟只好靠在他身上,忐忑地問,“你不是說笑吧?”
“你何時見我說笑了?”
“可是……”
“有什麼好可是。還是念兒你不肯,喜歡你那青梅竹馬?”
“不是啦……”
“你怎麼也學那了那程丫頭扭扭捏捏的。”
!!!
“可是你沒有說喜歡我。”我的聲音很委屈,誰談個戀愛有我悲催?
“……”
“趕快說,否則我不會答應的。”
“丫頭,你怎麼這麼死心眼?”他嘆氣,伸手將我摟緊了些,“說你聰明吧有時候偏偏愛犯傻,說你糊塗呢又什麼事兒都擱在心裡清清楚楚。”然後隱約感覺他蹙了眉,“現在蓉兒也死了,天下之大,單單隻剩下我黃老邪一個。我本欲找那江南六怪抱了蓉兒的仇,但途中卻又遇見了念兒你。好容易把你養得白白胖胖,去一次蜀地整個人就瘦了一圈,還不夠,非在我面前說什麼要嫁人。”最後他復又邪氣地笑起來,“既然念兒想嫁人,又不肯許給你的青梅竹馬,倒不如嫁給我好了。反正桃花島有你也熱鬧些。”
我皺皺鼻子,“你娶我就為了桃花島熱鬧些?那你還不如把傻姑帶回去,這樣不就更熱鬧?”
“傻姑?那個髒兮兮的傻丫頭?說起來她的功夫倒是眼熟得很。”
我連忙把話題繞回來,“不說她,說我們。你要喜歡我,我才肯嫁給你的。”
“若不是喜歡你,我又怎麼肯娶你?”
唔,說得也對。
停。
【若是不喜歡,又怎麼肯娶?】
這樣是說喜歡了。
忍不住擴大嘴角的弧度,“那好。我答應了。”我伸手抱住的他的脖子,整個人都到了他的懷裡,笑意掩飾不住地抿在唇上。
涼風吹過,灌到了脖子裡,有些冷了。我哆嗦一下,往他懷裡鑽。黃藥師的懷裡很暖,大概是有內功吧,反正他全身上下都是暖的,我全身上下都是涼的。察覺出來我拼命往他懷裡擠,黃藥師乾脆把我整個人抱在懷裡,兩手握住我的手,溫暖就不斷傳來。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會這麼冷?”
他把往懷裡按了按,“念兒你體虛,沒事。”
我抬起頭往路上張望,“杜子騰怎麼還不回來?那個歐陽克到底身上有沒有解藥?”
“解藥?”他手心源源不斷的溫暖傳過來,“那藥毒得恨,我看解藥只在老毒物身上。”
我“啊?”一聲,“那杜子騰不是白費功夫了,做一次催眠很累的。”
“催眠?”
“就是控制人的意識吧,有點像苗疆人的蠱毒。”
他微微蹙眉,“那小毒物留著還有用,怎麼可以輕易毒死他。毒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