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
“我等隨玉。”
男人撫上懷裡的珍貴船圖,露出淡淡的嘆息。“我原以為這回來能見到她,沒想到撿日不如撞日,竟錯過了。”
“你要的東西到手了,見她又有何用?”
“她是個難得的人才,我想會會她是人之常情。”
“你可以為那個昏庸皇帝攬盡天下人才,但不包括我狐狸島上的人。”狐狸王的異眼危險的眯起。
男人深深注視他的眼,點點頭。“除非她自願,否則我絕不動她,多保重。”拉起纏繩而去。
“自願?等著吧。”狐狸王撇了撇嘴角,冷淡的輕哼了一聲。
“爺,先進船艙裡等,算算時辰,隨玉也快到了。”
“嗯。”
狐狸王走進船艙。小船之中並無任何武器火炮,幾名漢子站在船尾,船首則站了一名娃娃臉的男子,雙臂環胸的逡巡四周,偶爾回頭瞧進船艙,瞧見狐狸王正翻閱書冊。
未久,馬蹄聲起,混著雜沓的腳步聲,娃娃臉的男人才徵了徵,狐狸王便已神出鬼沒的站在他身邊,目凝前方。
“再武。”
長年累月的跟著狐狸王,還不瞭解他的意思嗎?娃娃臉的方再武一躍過跳板的同時,已瞧見樹林之中馬匹現形,馬匹之後是……忍者?他的眼睛一眯,兇狠之情立現。
忍者的速度極快,方再武腳力也不弱,起步飛前的同時,手往腰間一抽,軟鞭揮向馬背上的隨玉。
“再武兄,接著!”樊隨玉旋身避開了軟鞭,將趴在馬後的人捲進鞭中。
方再武雖微感驚訝,仍是將鞭抽了回來,沒仔細瞧是卷著了誰,便直接將人拋在小船前,再迅速躍進打鬥之中。
忍者的黑衣上沾了血漬,是誰的?隨玉的?不,她的武功雖不長進,但對付幾名忍者尚綽綽有餘,那……就是別人的血了?是……東南一帶海村的百姓?方再武的娃娃臉充滿肅殺之氣,鞭極快揮出,形成束束銀光。
“出來,隨玉。”冷冷的話出自狐狸王的嘴裡。雖在打鬥之中,他的聲音仍清楚可辨。
樊隨玉點了點頭,提棍擋暗器,飛躍了幾步,又遲疑了下,回首。
銀鞭沾血飛舞,方再武又殺紅了眼。每每遇到矮寇,他就失了理智。不幫他,好嗎?
“我叫你過來,樊隨玉。或者,你是想違抗我。”
她縮了縮肩,不再猶豫,跳出圈外,跑向狐狸王。她顯得有些灰頭土臉的,狐狸王的黑眸冷淡的巡視她一身,才說道:
“你還記得我說過什麼。”
“五哥……他們騷擾海村,死了好幾個老百姓……”隨玉用力抹了抹臉上的血跡,痛恨的喘氣。
“我也說過,你可以動任何人,唯獨日本人不行。”他的語氣很輕,並不暴怒,但這通常表示他開始不悅了。
能惹他不悅的事非常少,幾乎不曾見過,但一旦見了,就表示將有人要倒大楣了。
“為什麼?你允許我殺任何人,卻不能殺掉任何一個倭寇?”她咬牙抗議。
“你問過很多回了,而可以確定的是你得不到任何答案。”狐狸王冷眼看著方再武猛攻不守的殺法,舉起手招來小船上的漢子,冷著音調說道:“過去解決,一個不留。把那個莽夫給我抓回來,傷了他也無妨。”
幾名漢子領首,身手矯捷的閃身過去,加入混戰之中。
“你不服?”面具下的黑眸連看也不看她。
“我……我……五哥的話,我不得不服。”她氣嘔,卻不敢反抗他。一輩子的恩人、一輩子的五哥,他的話就等於聖旨,要真反抗他,連她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她眯了眼,注視前方的一團混戰。這邊的兄弟們顯然佔了上風,再武卻居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