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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根本就是在投機取巧,便是過了仙路,也算不得仙!”
敖烈對方行的做派,很是不屑,甚至非常的鄙夷。
在星空之中,時光可以說是飛逝,簡直就像是鬆開了手的沙子,嘩啦啦流逝,讓人根本來不及惋惜時光的流逝,因為在星途之中,寂寞本來就是大事,他們哪怕是連續走上數月,外面的星空,某種程度上看起來也完全的一樣,若不細觀,甚至讓人感覺沒有半分的變化,哪怕是可以橫貫天元的路途,在這星空之中看來,也不過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段距離……
而在平時,就算碰到了些許危機,比如迎面而來的殞石雨,莫名橫貫天際的星空亂流,也根本對他們兩人造不成什麼威脅,都被外面的五老給順手解決掉了,骷髏頭骨裡的方行與敖烈,簡直就成了養尊處優的,每天裡也只是靜悟修道,喝喝酒,養養豬而已……
而隨著數月時間飛逝,就連性子桀驁的敖烈,都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憤怒,它不再每天都像打了雞血一般的要找方行拼命,方行也就不再把它關在籠子裡了,曾經某一刻,當它看到一個幾乎比月亮還大的殞石迎面砸了過來,險些將鹿叟直接打的魂飛魄散之時,心裡甚至還有些感慨,方行的做法似乎確實是正確的,畢竟那星空中的兇險,某些連它也難以化解。
只是,依它的性子而言,畢竟還是看不上方行的做派。
龍族血脈作崇,某種程度上,它倒是覺得,仙路就該一路闖過去才是!
按照它的脾氣,若是能得自由或許早就衝了出去,還是要和五老大戰一場,然後憑著自己的本領硬闖仙路,不過方行對它盯的很緊,一個不老實就是一頓抽,敖烈雖然倔強,也不至於被幾通藤條子嚇倒,但捱了幾回之後,還是老實了不少,實在是感覺太丟臉了……
同時它後來也有一次機會問起了方行,既然當初早就猜到了星圖在何處,又為何非得把它抽了一頓之後才道破,方行回答讓它恨的牙癢:“沒有別的,就是想抽你一頓……”
“有機可偷,有巧可取之時卻非要憑一身蠻力打過去的不是仙,是傻子!”
而此時的方行,正捧著一塊衣襟在細細的閱讀,手邊放著一罈子酒,聽到了敖烈的話,根本就是嗤之以鼻,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你也不想想,當年的第一批仙人,被放逐到了星空之中,是如何活下來,並找到了繼續修行並建起大仙界的地域呢?絕不可能是靠一身蠻力打下來的,依我看來,除了天大的運氣,剩下的便是他們那些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了吧?”
“你又不是那批仙人,怎麼會知道他們不是打下來的?”
敖烈冷笑,反唇相譏。
“你也不是那批仙人,又怎麼知道他們是打下來的?”
方行要跟敖烈吵架,十分之一的功力都不必拿出來,張口就讓他啞口無言。
憤憤的敖烈從一堆酒罈子裡抄了一罈出來,躲到一邊喝酒去了,在這神宮裡呆的前面十來天,它可是倔犟的厲害,一滴水也不飲,一粒丹也不吃,不過撐了十幾天之後,似乎想明白了,倒開始挑好的酒喝,挑好的丹來吃,彷彿在用這種手段來報復方行對自己的囚禁。
“你在看什麼?”
等了大半天功夫,方行一句話也不回答,旁邊豬圈裡豬都餓的嗷嗷叫了,也沒餵豬的意思,敖烈卻實在是煩的不行了,忍不住向方行問了一句,心裡也確實感覺有些奇怪,以前的方行有事沒事都會找他吵幾架,但如今在看起了那塊布袍後,卻忽然變得很安靜,明明是一個土匪,卻每天都盤坐在那裡靜靜的研讀,而且敖烈保證那布袍絕非他那部珍藏的春·宮圖。
“我在看一個朋友送我的經文!”
方行也不瞞它,輕輕嘆了一聲,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