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什麼諸子道場,什麼聖人門徒,或許實力不俗,但呂某就算被天下人拋棄,如同野狗,同輩一戰,也絕不輸於任何人,而你,呵呵,就憑你仗著仙嬰來挑戰我,在呂某眼裡已經算不得英雄了,呵,你要戰,那等著吧,待到呂某突破了元嬰境界時,自然會來找你一戰,但現在,我憑什麼讓你這佔這便宜?”
“你……”
扶蘇公子眼神一冷,怒火上升,從呂奉先眼中看到了輕蔑之意。
而呂奉先的話卻還沒有說完,仍然是不急不徐的道:“還有,看你這模樣,似乎很以自己的仙嬰自傲啊,不過分明便是藉助了外力結成仙嬰,真不知你傲在何處!袁家倒其實是有一人是我看重的,只可惜,他成為了你們與人妥協的犧牲品,唉,可惜了,可惜了,像他那種人,就該與呂某公平一戰,然後死在我方天畫戟下的,但現在……袁家再無英雄,世上再無天驕!”
說罷了,他背了方天畫戟,緩緩向擂臺下方走去,竟然再不回頭看上一眼。
而扶蘇公子聽聞了此語,已然氣的眉毛倒豎,怒火大炙,望著呂奉先的背影,直恨不得一把將他抓回來,強行鎮壓,但一想到周圍這麼多人看著,還是強壓了怒火,沒有出手!
周圍諸修也都沉默了下來,心情古怪至極!
本以為會有一場龍爭虎鬥出現,卻沒想到,呂奉先竟然直接走了,不與扶蘇一戰!
而且,呂奉先已連戰九人,他要退場,也無人能強行要求他一戰。
甚至他說出來的話,也引發了不少人的哄鳴……
……是啊,你一個元嬰境界的修士過來摻和什麼勁啊,我們金丹境界在這裡演武呢,還不是扶搖宮照顧你,才有了這什麼“限壽三甲”的規矩,按照以前的傳統,你根本就沒有資格上場,真想要較量,那你有種等幾年,等我們成了元嬰之後,不見得一定會輸給你呢……
而扶蘇挾無敵之勢出場,卻一下子沒了對手,也有一種一拳打空的空空落落的感覺,心裡難受至極,像是被人削了威嚴一般,站在場上,猶了半晌,也沒有再回臺上,而是平復了一下心情,負手而立,緩緩向周圍臺上看了過去,掃過眾修,淡淡問道:“可有人願與袁某一戰?”
周圍靜靜的,無一人開口!
誰特麼願跟你打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敗在你手裡很有面子麼?
良久無人上臺,也使得扶蘇公子心裡的那種空空落落的感覺更重了,他微靜了兩眼,半晌之後睜開,紫意湛然,目光向著大雪山道統所在的山峰看了過去:“可有人願與袁某一戰?”
大雪山道統所在的地方,久久無人回答,大金烏等人皆眼神怪異,半晌之後,大金烏才扯著嗓子大叫了起來:“我願與你一戰……”這話一叫喊出來,扶蘇公子眼底現出了一抹喜意,但還沒再說,大金烏已經跟著又喊了起來:“……等大金爺結成了元嬰之後吧,哈哈哈哈,爺們我可沒有長輩幫我結成仙嬰啊,全靠自己修行,速度慢啊,沒辦法,先讓你張狂兩天吧……”
“哈哈……”
旁邊有一人笑的前仰後合,一邊笑一邊捶著桌子,卻是小鬼王厲嬰。
厲紅衣一巴掌拍到了他後腦勺上,訓道:“收斂一點……”
厲嬰急忙閉上了嘴巴,眼神幽怨的看著自己的姐姐:“我表現一下自己的不屑都不行嗎?”
厲紅衣淡淡道:“不用,好好修行,將來覆滅孟家的責任便是你的,又何必在此時爭一時之氣?呵呵,神州道統太小瞧我們了,只以為咱們是一時憤懣,調教了這麼一位仙嬰出來,想要趁著這個機會鎮壓我等,挫掉咱們復仇的執念,卻沒想到,復仇便是復仇,真要復仇,便是覆滅道統的大仇,又豈是一場擂臺能解決什麼問題的?真以為咱們只是小孩子過家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