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真的對自己下了殺手啊……自己可是文硯心啊……
“你算什麼東西,也來小爺面前擺這大小姐的架子……”
方行冷笑,黑色巨劍一震,無形氣機釋放,便要橫向裡一絞。
這森然殺氣,直嚇壞了文硯心,也驚呆了周圍眾修。
“那可是文家的大小姐文硯心,除文亦儒外最出色的小輩修士……”
“那小魔頭,真無半點憐香惜玉心腸都沒有……”
“竟然對一個女子下這等下殺手,那小魔頭當真無恥……”
一時間,凡是注意到了此間情景的眾修,心裡都像是灌了滿滿的涼氣,震驚之後,則是無盡的義憤填膺,在他們看來,對一個女子,尤其是如此年青漂亮氣質皎皎如仙一般的女子痛下殺手,這簡直就是不可原諒,他們能容得小魔頭張狂一時,卻容不得他辣手摧花。
“小魔頭,竟然對我文家人下這等殺手,你是找死!”
也就在這一瞬,一道身形如閃電般,撕裂虛空而來,突兀的出現在了文硯心身後。
是那文家的大符師文亦儒,文硯心的堂兄,他已經顧不得什麼隱忍與出手的時機,身形挪移,閃電般欺近了文硯心身前,一張符篆貼在了她後背,給她灌入大量生氣,同時拉住她的後領,直將她方行的劍上扯了下來,鮮血噴湧,卻露出了胸腹一個大洞,前後貫穿。
文亦儒一張儒雅的面孔之上滿蘊怒意,袍袖甩出,飄出了一道淡黃色的符篆。
符紙悠悠,輕飄飄的,卻又勢如閃電,直向方行面門飛來。
“嗯?”
方行陡然間挑了挑眉眼,立刻揮劍,劍氣縱橫,於三十丈外斬滅了這一道符篆。
轟隆!
符篆破滅,但竟然從裡面炸裂出了一道可怖的雷光,突兀的出現在虛空之中。
是那符篆之中蘊含的力量,一道符篆,赫然便相等於一式術法。
“這就是你的本事?不怎麼樣嘛……”
方行大叫,揮舞黑色巨劍向前衝來。
而文亦儒面上則現出了一絲冷笑,大袖一擺,將文硯心輕輕送向後方迎上來的文家諸長老,此時的文硯心臉色蒼白,幾欲昏厥,看起來虛弱之極,倒不是傷的,以她金丹境的修為,傷的再重,一時半會還是能支撐的,現在這模樣其實是給嚇出來的,眼色惶急。
“堂哥…………”
她張開口,想說什麼,卻舌尖打結,說不出來。
“心兒,你放心,且看為兄替你出氣!”
文亦儒眉頭皺起了一個疙瘩,忽然間回身飛掠,身形舒展,腳踏罡步,指訣起處,道道符篆出現,如飛劍、如法寶,鋪天蓋地,向著方行籠罩了下來,每道符之間都有氣機相連,形成了一張遮天大網,就像是春裡日的柳絮,冬日裡的茫茫大雪一般向方行卷了過去。
這一霎間,赫然有幾千道符篆漫天飛舞,卷向了方行。
符紙飛舞間,甚至連方行的身形都遮蔽了。
“小魔頭,對女人出手算什麼本事,來試試能接下我的幾道符?”
文亦儒負手而立,望著方行,直如望著一個死人。
“文家的大符師文亦儒出手了……”
“小魔頭輸定了,論消耗戰,沒有誰敵得過符師!”
“殺了這個心狠手辣的小魔頭,為文家仙子出氣……”
“斬殺此子,以儆效尤!”
神州北域最年輕的大符師啊!
一道符便能賣得二十塊上品靈石,或是他精心篆寫的先天符,甚至能賣得百兩靈精。
這哪裡是鬥法,簡直就是燒錢!
不過文亦儒一出手,眾修也都相信小魔頭敗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