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眾修驚詫的目光,他聲音微寒:“你們靈巧宗先是設下大陣,以全宗之力戰我族小輩一人,又伏下元嬰在陣中,無恥行徑且不去說,甚至在最後輸了賭鬥,還敢強行保人?靈巧宗,我只問你們哪裡來的膽子?”
一番質問,如雷霆劈落,卻將靈巧宗諸弟子一個個震的面如土色。
那德昭長老張了張嘴,赫然沒有半句話說出來。
而這還未完,龍君厲喝之後,便已舉步邁出,竟爾直直向著靈巧宗大陣之中闖了進去,此時靈巧宗大陣未解,法則還在,他一步踏入,自有無形氣機呼嘯反擊,而龍君全無動作,袍袖微揚,無盡電蛇激盪,所過之後,卻將身邊的靈巧宗法陣撕裂,諸弟子震飛了出去。
“四方龍蛇印……”
這一刻,那德昭長老身邊的施法印也是大驚,已然明白了龍君的目的,不顧一切,將那四道青銅印祭了起來,轟隆隆蓋向了龍君,與此同時,自己轉頭就逃,一下子便捏碎了藏在袖子裡的四道符篆,身周虛空扭曲,向著空中一跳,身形便已不見,不知去了何處。
面對龍君的出手,他赫然祭起青銅印攔阻,再以符篆逃走,反應著實不慢。
只可惜,在龍君面前,這等伎倆,卻似全無作用。
大袖一拂,便似袖子裡出現了一個深不可測的空間,直接便將四方青銅大印收了進去,而後手掌不停,直向前方虛空裡拍下,手掌之下,虛空便如平靜的湖面一般蕩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在這漣猗之中,正借符篆之力穿梭虛空逃走的施法身,身形赫然顯露了出來,而龍君卻只是變拍為抓,向著下方一撈,便直直將施法印提了出來,按在了自己身邊。
只一手拂手,以袖收印,以掌力亂虛空,變掌為抓拿人,威風霸道到了慘絕人寰。
“老泰山真他孃的威風啊……”
方行在旁邊看著,都滿眼亮星星了,由衷嘆道。
倒是龍女不滿的向他白了一眼:“提到我父王的時候不許罵娘!”
方行翻個白眼:“不罵他娘不足以表現我心中如滔滔江水一般的敬仰之情啊!”
龍女頓時又被他噎的說不出話來了。
“大長老……叔父……救我……”
施法印被龍君拿下,一身本領全無使不出半分,驚惶之下,回頭向德昭長老求救。
然而在龍君面前,便是德昭長老這樣的堂堂元嬰老祖,也只是低低嘆了口氣,低頭不語。
“小鬼,這個賭債,你要是不要?”
龍君轉頭看向了方行,輕聲笑道。
方行連想也不想,高聲叫道:“要,要啊,割他人頭,我要祭奠小東西!”
說著伸手去龍女懷裡抱孩子,龍女開啟了他的手,埋怨道:“她還沒死呢!”
方行呆了一呆,道:“那我就祭奠她娘!”
而龍君也輕聲笑道:“適才你也聽到了,你若只是那南瞻的野猴子,本王可無法幫你討這賭債,但你若是我四海道統神子,是我女兒的夫婿,我這做岳父的但凡有一口氣在,也不會讓你被別人欺負了,那麼在割這人頭之前,你倒要說上一說,你究竟是誰?”
望著龍君似有深意的目光,龍女已面頰泛紅,低下了頭,方行也是呆了一呆。
而周圍觀戰的諸修,到了此時如何還能看不出龍君的用意?
四海神子!
龍女夫婿!
好傢伙,這可真是高到了沒邊的身份了!
龍君看似不正經,實則一舉一動皆有深意,他出手替方行取回靈巧宗欠了他的人頭,又哪裡只是一時興起了,分明就是要借靈巧宗做踏板,以施法印的人頭作祭禮,在北域眾修的關注之下,向整個修行界,堂而皇之宣告這南瞻出身的小魔頭新的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