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舫的心如同刀絞般的痛了起來。
周玉娘說她為了探查自己的訊息,居然讓貼身丫鬟下山去找人打探訊息,可是那個時候山下全都是朝廷的人,若是那個丫鬟行事稍有一點兒的行差就錯,或是被朝廷的人發現了,受牽連的不僅僅是她一人,就是整個丞相府也會更著她受到災難,特別還是在目前這樣一個敏感的時期;周玉娘還說她聽到自己失蹤的訊息之後,淚流滿臉,傷心欲絕,食不能安,睡不能眠,短短的時間裡整個人就迅速地消瘦了下去,小臉蒼白而沒有血色,她心裡難受至極卻還要打起精神來應付林張氏的。。。。。。
慢著,林張氏!
一道靈光突然在熊舫的腦海中閃過。
林張氏目前已經知道了他和林瑾姝之間有來往,她也許正是為了杜絕這種,在她看來是不明智、沒有任何好處的關係繼續發展下去,所以她才。。。。。。
這一瞬間,熊舫現在覺得四散在自己腦海中那一根根斷了的線索都能夠一一串聯起來了。
姝姝的母親必然是察覺到了什麼,這才當機立斷的想要借法佛寺之手將自己除去,可是她千算萬算卻沒有料到他居然會是個武功高手,法佛寺的“十八棍法”居然沒能困住他,若不是在最後關頭他們以。。。。。。自己又怎麼會失手被擒,不過儘管是這樣,法佛寺這一次的虧損也是很大的,不養個幾年是緩不過來的。再後來姝姝的母親必是以自己被囚法佛寺“武僧堂”的事情,對林瑾姝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或則說是直接用母親的威嚴來威脅她,逼迫她就範。。。。。。
熊舫突然間明白過來,為什麼林瑾姝今兒個晚上會對他表現出若離若即,對他明明是有情的,卻又要將他推開,而她整個人好似沒有一點兒安全感。
“該死!”
熊舫忍不住咒罵出聲。
他早該想到的!
他的姝姝那麼聰明,在他面前從來都不掩飾自己的真性情,也從來都不害怕他。可是現在卻因為自己的關係痛苦的徘徊在親情和愛情之間。
她躲避自己,是害怕。。。。。。他受到傷害麼?
有一種陌生的情緒從熊舫的心裡氾濫而出,溼潤了他的眼睛,朦朧了他的視線。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第三任妻子蘇連麗。
那個他沒見過幾次面,但在自己面前卻永遠都是一副溫順恭謙表情的女子。
那是他第一次接觸所謂的“大家閨秀”,她長得十分地美麗,身段也好,至少,他。。。。。。能夠在她的身上享受到做男人的快樂。她也是除了浣娘以外自己以為真的可以陪著自己過一輩的女人,他也曾經想盡辦法想要討她的歡心。
可是她為了她的表哥放棄了自己妻子的身份,放棄了肚子裡還沒有成型的嬰孩,放棄了蘇家女兒的身份,那怕是為此背上罵名,她也在所不辭,如同飛蛾撲火一般,撲向了她所認為的幸福。。。。。。
她那一碗藥下去,流掉的不僅僅是一個孩子,更是自己曾經對她抱有的幻想和憧憬。
他還記得,自己從探子口中知道這件事情以後的憤怒,他還記得自己想要跑去質問她為什麼,他還記得自己想要捏碎她那細嫩的脖子時的狂躁。
可是。。。。。。她和自己乳母的一番對話卻讓他落荒而逃。
“我的姑娘啊,您這又是何苦呢?如今我們跟著姑爺好好過日子不好麼?”蘇連麗的乳母心疼地撫摸著在床上痛得直打滾的蘇連麗,老眼裡滿是淚水。
蘇連麗痛苦地發出“嗚嗚嗚嗚”的哭聲,咬牙切齒地說道:“媽媽,我不喜歡他,不管他做什麼我就是不喜歡他,不喜歡他身上的味道,又是臭汗又是血腥味兒;不喜歡他壓著我的動作,粗魯不堪;不喜歡他的長相,粗俗無比;不喜歡他住的地方,一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