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槍出陣,重戟斷碑。
校場之內,呼呼風聲中不時夾雜銳嘯,基礎揮砍削砸,劉滄手持丈五鐵戟,相對矮小的身材使得戟尾不時在地面颳起碎石。
戟是單邊鉤鐮戟,通體鐵銅,淨重六十斤左右,因為長度重心等等問題,這已經算是脫出漢軍制式裝備範疇的重戟。
這種武器就算應用軍中,通常也是應對特殊環境需求,組軍單招成陣,以鐮刺之法攻之,常人難以舞起。
劉滄如今同樣無法舞戟,他不會。。。
他現在也只能做那揮劈刺削的單招練力,這一練又是三刻時間,看的校場邊的皇甫恆睡意全無,心驚肉跳。
‘賢弟啊,你就收了神通吧。’
‘你瞅瞅,你瞅瞅,我爹那眼神不對頭啊。’
“你這把自己練出毛病也就罷了,萬一把我爹哪根筋挑動了,他再逼為兄打熬身體,那還不要了為兄的命啊?”
皇甫恆心驚詛咒:‘躺下,快躺下吧你~~~!’
“將軍,姿勢已經走形。而且手掌也該處理一下了。”皇甫嵩身旁,一名軍漢同樣看著校場內折騰的劉滄,對皇甫嵩說道。
“傳軍醫。”皇甫嵩站立不動,心情複雜。
“喏!”一名親衛領命而去。
皇甫嵩心情複雜,按道理說他應該阻止劉滄才對,但心中又隱隱不知在期待什麼。
少年時他也曾有過癲狂願景,但最終,在那癲狂的邊緣,依舊沒敢越過雷池。
他自認不是貪生怕死之輩,男兒當世,戰死沙場,雖死無怨。
但把自己練殘練廢,算個怎麼回事?!
緊了緊拳頭,皇甫嵩思緒有點飄忽,他心中有一萬種理由應該阻止劉滄。
但不知為何,卻依舊默默站著,思緒依舊飄忽。
“父親,這快三個時辰了,要不要再給他準備點吃食?”皇甫恆在一邊弱弱問道,小老弟,停下吃口熱乎的吧。。。
“還吃!?要吃回他家吃去!”皇甫嵩眉頭挑起,如同受激。
如今皇甫嵩真不在乎劉滄吃他的,但,別在我家吃。。。
本來給親近小輩弄口稀罕的東西嚐嚐,結果誰知道他是頭活牲口!
“哦。”被皇甫嵩呵斥,皇甫恆低眉順眼,這兩天一定要好好習文,讓父親看見自己的成績。
“去窖裡提一條虎腿,加些老參,燉了。”這邊皇甫恆胡思亂想,呵斥過後的皇甫嵩,卻是再對身後另一名親衛道。
“喏!”親衛領命,面無異色,轉身離去。
若是平日那些世家子弟被皇甫嵩這麼招待,親衛心中多少會有些心思。但看看校場上甩劈重戟的劉滄,親衛琢磨,這牲口吃得。
“咻~!”呼嘯之聲傳來。
“嘭!”一柄重戟飛射校場之外,刺砸地面,引起一片低呼。
劉滄重戟脫手了,再一次的掄臂揮砸中,重戟脫手飛出,好在射出方向並未聚人,倒讓周圍一些心不在焉的軍漢精神再度集中。
寅時將過,天色已經擦亮,太守府內的守兵有的離開,有的再來,如今校場倒是聚集了不少的軍漢。
對劉滄這個折騰的少年佩服者或有,但更多還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
無法理解,又沒有看到什麼威懾效果,也就成了看熱鬧了。
“呼~~!”沉沉的撥出一口長氣,劉滄躬身喘息,手掌下垂,火辣辣的感覺,但疼痛似乎已經麻木。
兩名粗布老者上前,肩上揹著木箱,搞的跟戰地急救一般,引的滿臉疲憊的劉滄露出一個呲牙笑臉。
“你這娃子,瘋了不是?因何受罰?且與將軍好生認錯,這般下去,再壞了根基。”一名不清楚情況的老者抓起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