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爭辯不休,如今既然皓軒亦嚴守軍令,想來那爭功難束之說或不可行。”荀爽說話間看向周圍學子。
此間學子十數人,除了荀彧戲志才及冠,其他多是些青少,眾人有人若有所思,亦有人面上不服。
劉滄皺眉看向荀爽,你教學生沒問題,但涉及皇甫嵩就不太合適了吧?
“慈明先生此話何意?滄自幼便與皇甫將軍相識,受其關照,自該對其敬畏。至於某亦嚴守軍令?慈明先生可是言某桀驁?欺某年少乎?”
收斂笑容,劉滄冷聲之時,身旁典韋怒目,身後眾人原本拘謹的表情也冰冷起來。
“皓軒誤會,家叔並無他意,實乃玩笑之言。”劉滄變臉,荀爽含笑,荀彧出聲勸解。
“呵呵,以慈明先生之才,應不喜這般玩笑吧?”劉滄哂笑,說話間,嘰嘰喳喳的叫聲由遠及近,卻是飛熊帶著大群獾子尋著氣味追來。
“或許是某多心,文若勿憂,滄亦喜玩笑,想來慈明先生也是知曉。”隨著大群獾子的到來,劉滄嘴角掛起怪異笑容,撇向後方書院,荀彧荀爽臉色驟然驚變。
劉滄話出,不單荀彧荀爽臉色變了,在場眾人無不面露怪異,荀彧焦急看向荀爽,卻見荀爽已是一臉苦笑。
“唉~老夫失言,皓軒勿怪,這書院乃某荀氏傳家之所,端是經不起皓軒的玩笑。”荀爽搖頭,苦笑嘆息。
劉滄的玩笑?
這劉滄要是說些別的荀爽自能應對,但這獾子一出,荀爽可就對不上了。
獾子劉最善拆人府邸,不傷人、不毀名,卻能讓你顏面掃地,未想劉滄如此強硬,荀爽只能言語求和。
荀爽退讓,劉滄挑眉,看荀爽態度,之前他那些若有所指的言辭明顯就是故意。
是因為自己把老虎攆到這裡不爽?還是因為他跟皇甫嵩不和?
畢竟有些東西是不能放在臺面上說的,當著他的面想要論皇甫嵩按兵不動的根本原因,大體跟皇甫嵩不諧佔比較重。
“既然如此,滄也不便多擾。軍中尚有事物,滄便就此告辭。”早已發現漢末這群老傢伙之間的關係十分複雜,荀爽不做糾纏,劉滄抱拳欲離。
“皓軒自便,今日匆忙,來日再聚,且祝皓軒武運。”荀爽點頭,眾人不言,荀彧對劉滄說道。
“哈哈,借文若吉言,待到黃巾滅時,定與文若把酒再敘。”劉滄笑言揮手,身後士兵肅靜欲離。
漢末這群老傢伙真的很恐怖,他們的恐怖跟三國時期的打殺完全不是一種款式,劉滄其實挺怕他們的。
因為你通常根本見不到他們強硬的時候,而他們又非常喜歡幹那種私下‘吹哨子’,研究怎麼弄死你的事情。
這漢末皇室弄出了很多扯淡事,但黨錮這玩意,劉滄感覺有可能還真不是無理取鬧。
士兵收了虎屍,劉滄轉身欲離,身後一直沒有說話的司馬徽忽然開口喚了劉滄一聲。
“劉將軍,殺伐過重到底有損仁道,還請將軍多念我大漢百姓安危。”司馬徽唱道。
“哈哈,滄自幼所學便是忠孝廉恥,百姓論忠孝,將軍言廉恥。”
“將軍廉恥若在,天下仁道自來。”
“滄乃粗鄙之人,卻不懂這仁道乃何?來日定尋先生討教。”劉滄笑言放唱,司馬徽臉色微變。
“回營!”劉滄再言。
“喏!”眾兵立時齊聲,不約而喝。雖皆盡狼狽,卻氣勢驚人。
身後書院眾人,面色多有驚異,望著遠去軍將,人群之中,郭嘉小聲對身旁徐庶嘀咕:“這可不似粗鄙之人所率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