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三春剛玉吳越水軍開展,初嘗敗果,因為北方士兵不熟悉水戰,現在陶三春正在淮安沿海駐紮修養,六郎決定親自前往南唐,借用南唐的水師,會一會吳越大帥。
好多嬌妻都已經身懷六甲,有些則是剛剛臨盆,需要休養。於是,六郎只帶了柴明歌,蕭綽,石玉棠,四娘和東方紫玉五人。
六人一起趕往金陵,到了金陵後,六郎讓蕭綽,石玉棠,四娘,東方紫玉先去南華山,先收熟悉水戰的南華御劍,然後再收洞庭水師,蕭綽等四人與六郎分手。六郎則與柴明歌來見南唐國主李璟。
雪後初晴,初生的陽光照在路邊的屋頂上,反射出眩目的光芒。街道上的行人明顯少了很多,但也有不少起早謀生活的百姓,賣菜的,賣柴的,賣早點的,吆喝聲在清晨的空氣中悠悠地飄蕩。
當然,除了這些早起某生活的人之外,路上還有另一種早起的人,那就是無家可歸的人,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在破廟或者橋洞中捱過一晚之後,他們流落在街頭,或乞討,或賣藝,只為混一天溫飽。
在金陵,這種人並不在少數,中原戰亂,北方不少人逃難到了南方,成為這批無家人中的一員,實在挨不下去了,男的賣身做僕,女的賣身為奴,俊俏點的小孩被培養成孌童,漂亮點的姑娘陷身青樓……這也是為什麼南唐奴隸行業這麼發達的原因之一。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杜工部之言確是尖刻啊!”六郎搖頭輕嘆,這是他目前無法改變的現象。
柴明歌在一邊默然不語,他曾經去過淮北之地,見到的情況比眼前悽慘百倍,她雖然心有慼慼,但也是愛莫能助,這個世道悽慘的人何止千萬,又哪能一一救助呢?
六郎似乎看到什麼,忽然指著不遠處說道:“明歌你看,那幾個小乞丐雖然凍得渾身發抖,但還是將半個饅頭讓來讓去,可見在艱苦的條件也可以將人性的優點顯現出來!”
沒等柴明歌介面,六郎自言自語道:“是啊,這些經過苦難磨礪的孩子會更懂得生存的價值,一旦有機會,磨去人性惰性的他們便會鯉魚化龍,成為一方的精英。”
柴明歌介面道:“將軍說的極是,這些小乞丐可機靈著呢,街頭巷尾混地數落無比,眼睛也異常歹毒,有些大人們難以得到的小道訊息他們也都能找的出來,有些機靈的小傢伙就靠出賣小道訊息為生呢!”
六郎身體一頓,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沉吟了一會,從袖中甩出一錠銀子,說道:“明歌,這錠銀子拿去給剛才那幾個小乞丐買點吃的,讓他們去王府侯著,我回來有事要問他們。”
“是!”柴明歌伸手接過銀子,調轉馬頭朝那幾個小乞丐馳去,前方帶路的曹彬沒有聽到六郎和柴明歌的對話,見到柴明歌離開,放慢速度來到六郎身邊問道:“將軍,您這是……”
六郎淡然說道:“沒什麼,我看這些乞丐大冷的天還在行乞,叫明歌買幾個饅頭給他們吃而已。”
曹彬眼中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心道整個金陵像這種人有上萬,幾個饅頭能起到什麼作用!曹彬道:“將軍,這種人白日行乞搏人同情,晚上則偷盜搶劫甚至殺人無所不為,實在是金陵城的禍患。這種賤民凍死餓死也是活該,不值得將軍對他們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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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同不相為謀!
六郎面無表情地看了曹彬一眼,淡然說道:“我們走吧!”說罷不理曹彬,驅使著身下的愛駒,向皇宮奔去。
南唐的皇宮位於玄武湖西面不遠,高牆將整個玄武湖都包了進去,可見皇宮的宏大了,近覽玄武湖,遠望紫金山,的確是一處寶地。皇上李璟喜歡在宮中大宴,宴中臨湖吟詩,對山作賦,的確非常的寫意。
得知六郎來到,李璟親自來迎接,李璟握著六郎的手哭道:“六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