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還是齊國公府,如今最主要的精英都在戰場之上,一旦有所損傷,真正漁翁得利的就是裴後。現在你要是輕舉妄動,她正好來個窩裡端,不是很容易嗎?”
郭導看著李未央,突然沉默了,他意識到對方說的沒錯,心內天人交戰,咬了咬牙,他才道:“那我去勸一勸元英。”
李未央搖了搖頭:“不,勸是沒有用的,我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聽或者不聽,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郭導卻有些擔心地道:“可他畢竟是咱們的親人,他有任何事情惠妃都會受不了。”
李未央冷冷一笑道:“沒有人要為別人的人生負責任。惠妃娘娘是惠妃娘娘,靜王殿下是靜王殿下,不能將混為一談。為了惠妃,我們做的已經很多了,不可能再做出更多的事。更何況咱們再做什麼都沒辦法阻止靜王,他的野心就像一把烈火,非要將所人燃燒殆盡才甘心。其實不止是他,秦王也是一樣,包括太子……也許是那把龍椅的魅力太大,使得他們都瘋狂了吧。”
聽到李未央這樣說,郭導輕輕一嘆道:“他剛才已經把贏楚帶走了。”
李未央點了點頭:“我知道。”
郭導道:“那咱們該怎麼辦呢?”
李未央輕輕一笑:“我寫一封信,你照著去做就行了。”
第二天的早朝,靜王整了整朝服,走在長長的漢白玉甬道之上。他心中暗暗想著李未央昨天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最近朝中的事情實在是讓他煩心,好像不管做什麼都很不順心,尤其是太子那邊的動靜。秦王雖然借病不出,但私底下太子卻和秦王隱隱結成一個派系共同對付他,這讓他有些捉襟見肘的感覺。如今對方更是接連捉了他幾個心腹的把柄,若是再不行動,只怕就晚了,所以他才急不可耐地利用贏楚做出點什麼來。
他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實際並不算最好,但不管怎麼說,能給太子和裴後送點麻煩,他的壓力也能減輕許多,原本這件事情他想讓郭家的人去做,可是李未央竭力反對,還將話說得那麼無情。靜王也不得不改弦更張,退而求其次選擇中立派的官員,所以他從齊國公府出來,便去了王家會王子衿,而今天就是他實施計劃的關鍵一步。
靜王一路走進大殿,太子和晉王正站在那裡說話,看見靜王走進來,晉王微微一笑,一舉一動都盡顯風流,他主動上前關切地道:“七皇弟,今天怎麼氣色不是很好?”
元英心頭惱怒,氣血翻湧,腳步竟是一個踉蹌。晉王連忙扶住他,道:“咦,你這是怎麼了?”
元英鬆開了對方的手,定了定神,才淡淡地道:“沒什麼,只不過胸口有些悶,透不過氣來。”
此時上朝的文武百官已經陸續到齊,均上前向這三人行禮。靜王聽到他們的聲音想要點頭示意,只覺得眼前一片朦朧,卻是一個人的面孔都看不清楚。
太子在旁冷哼一聲道:“靜王,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地變成病雞了嗎?要不要宣太醫為你診治一下?”
靜王冷冷地向著聲音的來處道:“不必了,多謝太子殿下關心,既然是早朝,就不要勞師動眾,我不過是身子有些不適,還能撐著。”
太子冷冷一笑,卻是站在一旁再不多言了。文武百官看他們三位王爺站在一起說話,便都退的遠遠的算是遠離戰場。直到鐘鼓齊鳴,眾人才一起跪下向皇帝行禮。皇帝看著他們微微一笑道:“怎麼?朕來之前大家都在議論些什麼?”
太子上前一步道:“父皇,沒有什麼事,只是和兩位皇弟在說最近的戰局。”
皇帝點了點頭正要說話,突然見到靜王元英臉色灰白地噴出一口血來。旁邊一個大臣連忙上去扶住他,而靜王那一灘血跡立刻汙染了地面。臣子連聲道:“靜王殿下,靜王殿下!”
皇帝也從龍椅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