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詭計多端,原來早就有埋伏。看來我還是小瞧了你。”郭澄的長劍狠狠的砍向了其中一個裴家護衛的頭,猩紅的血隨著他拔出的長劍噴湧,噴了他一臉,他卻不管不顧,目光冰冷,一抬腳就將屍體踹下了馬背。
裴徽沒有想到郭澄真的敢動手,而且是殺機四溢。郭家的護衛們同樣舉著長劍,絲毫都沒有留情的意思,放眼所及,無不是揮刀砍殺,在這樣的夜裡那一股股鮮血噴湧而出,帶來了異樣的血腥,連空氣中都帶著不可遮擋的殺氣。
裴徽一咬牙,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對身邊的兄弟道:“你們一個去保護妹妹,一個跟我來。”說著他已經快步地向郭澄衝了過去,一把長劍揮下,竟斬斷了郭澄胯下駿馬的四蹄。郭澄冷笑一聲,翻身而下。兩人就在空地上爭鬥起來,郭澄不遠處的郭敦一把褪去了刀鞘,就看見月光之下他的刀鋒發出陣陣寒光,他大聲道:“裴陽受死吧!”說著他一揮大刀,已經向裴陽衝了過去,這是他慣用的一把砍刀,用金剛製成,整個刀頭是渾圓的,刀柄約莫有二尺長,整個刀身足足有數十斤重,鋒利無比,無堅不摧,旁人提都提不起,可郭敦精於武藝、天生神力,這把刀對他來說是個十分稱手的兵器,在他手上輕輕一晃竟然引來月亮反光。
裴陽冷笑一聲,拔出長劍迎了上去,他的動作如同清風一般,顯然武功高強。他猛的飛撲,右足踢向郭敦肋下兩寸之處。郭敦身軀在空中虛晃幾招,避過他這一踢,身形前撲,從馬上躍下,那長刀去勢如同轟雷,一下子兩人的刀劍碰在了一起。火光四濺之下,郭敦力氣極大,硬生生將裴陽逼得倒退了幾步。只不過裴陽也絕非尋常之輩,他衣袂飄飄,身形如疾風迴轉,極其激盪,長劍竟然如同靈蛇一般,瞬間纏上了郭敦手臂。郭敦只覺得一股勁力將自己的刀牢牢鎖住,左右掙扎不開,他眼中光芒忽盛,暴喝一聲衣袖猛然碎裂綻開,手中的那把長刀突然掙脫而出,一刀劈向了裴陽右臂。裴陽一個筋斗反向後方,堪堪落地,他大聲道:“郭敦,你真的敢殺我?”
郭敦卻是冷笑一聲道:“豎子往日便對我妹妹無禮!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說著再不多言,目光森冷地逼了上去。
裴陽卻是個狡猾之輩,他藉著剛才說話的功夫,劍技如同勁風狂飆,再一次向郭敦連綿不絕的展開了攻擊,他身形靈活,閃騰之間劍招再變,如波浪般起伏,變化多端。郭敦被他這幾招帶的身形微晃,險些栽倒,裴陽大喜,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契機,上前就撲了過去,誰知郭敦眼中一道寒芒閃過,竟然堪堪躍起,大砍刀當空一揮,竟將裴陽的身首當場分離!裴陽只覺得脖子劇痛,卻眼睜睜看著身軀頹然倒下……郭敦至此總算順了心中壓抑已久的憤怒,他伸手撥開裴陽首級上的髮髻,將長頭髮系在自己手中,高高的舉起,眾人只看見裴陽脖頸斷裂之處還在滴血,模樣十分的恐怖,而郭敦站在那裡,竟有一副殺氣騰騰的感覺。
在這個瞬間,裴徽目眥俱裂,心頭巨震,他撕心裂肺地喊道:“郭敦!你竟敢殺我兄弟!”說著他丟下郭澄向郭敦衝了過去。
郭澄冷笑一聲,快速舉著長劍,追殺過去,他早已下定了決心,這一次非要將裴家的人殺個一乾二淨才好,而那邊的郭導和裴獻卻是遲遲沒有動手,裴獻望著郭導道:“你真要殺我麼?”
郭導目光只是十分平靜,他慢慢地道:“很抱歉師兄,從前我受過你的恩惠,但我也幫助過你許多,當是一筆勾銷了,今日一戰,我已經等了許久,不是我死就是你亡!”
裴獻冷笑一聲道:“你可知道殺了我們,你郭家會有什麼下場。”
郭導卻是輕輕一笑,笑容之中似有嘲諷,他漠然地道:“事到如今,師兄還是不明白嗎?眾目睽睽之下,今天我們是為了誅殺刺客,卻遭到裴家的阻攔,你們明顯和刺客有勾結,刺殺草原大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