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部長!你失職啊!情報不準確,令我軍判斷失誤,終釀此大禍!”林逸毫不客氣地責怪剛迎面而進的朱達。
朱達羞愧難當,立正自責道:“林主席!朱達無能!請求處分!”
林逸阻止,不再理會他,轉對吳命陵道:“聯軍兩個陸戰師登陸吳川,已在我倒睡‘7’字型防線撕開了一口子,我第一層防線崩潰在即,與其被敵人逼得無奈而退,還不如主動撤退。”
“是該到了撤退的時候了!林主席!下命令吧!合浦與博白一線,我已佈置妥當!”吳命陵認同道。
“這命令好下,只是不知敵人會否讓我軍安順後退呢?敵人實施兩個陸戰師登陸,豈是那麼好易之的?他們定會搶佔化州這一連線孫定軍部與古華部的戰略要地,切斷兩軍的聯絡,並阻住孫定軍部的退路。”林逸道。
他沉思一會兒,又說:“我軍目前無兵可派往化州,便是有兵,時間亦來不及!範寧的第8師遭受兩個陸戰師的突然襲擊,必然損失慘重,這裡面有我們應負的一部分責任,也有他範寧因判斷失誤而應負的一部分責任,而且這種失誤還是不可饒恕的,但他如能亡羊補牢先期佔領化州,守住化州城直至第二軍之全部退到化州止,便算他將功補過了,可以不予追究!”林逸期待道,卻無幾分把握,便又煩躁不安起來。不能讓第二軍悉數退回合浦——博白防線,那麼這次的人民根據地的防禦戰剛剛開始便失敗了大半。
“範寧做事面面俱到,有時不免錯失良機,但他思想縝密,是我軍有名的儒將,他定能識破聯軍的意圖,定能想到化州的重要性,而有所佈置的。只是希望他能儘可能早地想到,儘可能早地採取行動。不然,便是後來想到了,付出的代價也大了!”吳命陵一陰一陽地解說,倒不知他是在寬慰林逸,還是在否定自己。
“不會的,第8師一定會搶在聯軍之前採取行動!也一定能守住化州!因為第8師不僅有範寧師長,還有一個顧勇參謀長!”薛青倒是頗為自信,肯定道。
他的自信來源於對顧勇的信心,顧勇接替他任第8師師參謀長,便是他推薦的,當時吳命陵問他,誰可替代他?他便推薦了自己的同班同學,時任第五軍參謀部中校作戰室主任的顧勇。
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顧勇,還是在軍校時,顧勇便表現出了思維敏捷,做事果斷,對事冷漠的特點。在一次年級組織的科目實踐考試中,全年級分成二十個組,當時,薛青與顧勇同分一組,顧勇為正組長,而薛青為副組成長。實踐考試的內容是:在規定的時間內,克服一切困難,十公里急行軍,到達指定地點。
薛青他們組行至半路,遇到一位難產的婦女急需救治,薛青主張停下來先救婦女再說,而顧勇不同意,認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以完成任務為第一使命。最後,顧勇以組長的名義,強制拉走了薛青。
最終,科目考試的結果出來,只有顧勇他們組透過考核。原來,途中出現的難產婦女是科目考試人為設定的困難之一,其它各組均因出於同情心救助難產婦人,而耽擱了時間,未能透過考核。雖然顧勇一組是唯一透過考核的組,但沒人羨慕他,他反而因此落了個“冷血動物”的名聲。如果不是因為這,以顧勇在軍校名聲籍甚的大局觀和卓越的指揮才能,軍校產生的絕不是“遼青”(彭遼與薛青)的雅稱,而應是“遼勇”(彭遼與顧勇)的雅稱。
“撤退是肯定的,但雷州半島之古華部需待高州府的孫定軍部撤至石城(今廉州)時,方可開始撤退。”林逸道,他轉問吳命陵:“地方政府與百姓都撤了嗎?”
“願意走的都跟著地方政府走了,這個請林主席放心!”吳命陵回答,旋又擔心道:“林主席!後面緊跟著十多萬大軍窮追不捨,只怕孫定軍與古華沒那麼好撤退吧!你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