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反應後,便轉成了真正的疑忌,並迫切的想要弄清楚這一切。
二人相對無語,許久之後,荼蘼才輕聲而堅決的說道:“這一生一世,我從沒想過要同他在一起,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只說這一次!”是這一生,而非從前。
她不想騙他,因為她有她自己的堅持與驕傲,尤其是在這方面。從前的經歷已在她心中留下了太深的烙印。今世重來,她是寧可留下遺憾,也絕不願意再弄成從前那樣。
林培之一怔,她若竭力解釋,他或者反而不能釋懷,可是她如今的態度,卻讓他覺得有種一拳擊在棉花包上,虛不受力的感覺。嘆了口氣,他輕聲道:“抱歉!”
荼蘼輕輕搖了搖頭:“你沒甚麼對不住我的地方,更沒必要對我說這兩個字……”林培之確實沒有甚麼對不住她的地方,若真要說到對不住三字,對不住他的該是她才對。畢竟,她雖絕沒想過會與林垣馳重新在一起,但她也知道,從前林垣馳給她留下的烙印太深,深到她根本無法抹去的地步。至少,現在,她還沒有任何辦法將他完全抹去。
林培之輕笑了一聲,憐惜的拍了拍她清麗絕俗的小臉:“好了,不說這些了!這麼些日子才見了這一回,卻淨在說這些掃興的話,垣掣這小子,等我回去,定要好好敲打敲打他!”
荼蘼聽得撲哧一笑,他既有意轉開話題,她自然沒有自尋煩惱的意思,當下順著他的話題笑道:“你打算如何敲打他?”
林培之漫不經心的笑謔道:“將他從前的風流韻事編本書,送給高嫣如何?”
荼蘼先是一怔,旋即大笑起來。高嫣的善妒蠻橫,別人不知,她怎能不曉。不巧的是林垣掣這人卻是極典型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那種男人,因此這兩人當年也確實惹了不少笑話,使她如今想來,猶且覺得一陣好笑。不過如今想來,她卻會忽然覺得有些悵然,畢竟當日林垣掣雖然奪嫡失敗,但最終林垣馳也並沒趕盡殺絕。依舊讓他安安穩穩的做了一個太平王爺,雖然行動諸多限制,但高嫣的下場卻豈非比自己要好了許多。
秋陽明媚,金風送爽,御花園內景色如畫。二人邊走邊說,看著倒也和諧,但荼蘼心中卻總有一絲淡淡的悵然,經了今日的這一席話,她們之間,畢竟已生出嫌隙來再不復從前了。
午時前後,二人方才回了昭德殿。吳源見了二人,忙上前攔住:“王爺、季女史都不必進去了!老奴剛服侍皇上用了藥,皇上如今已睡下了!”
說著這話的時候,他的面上不期然的飄過一絲憂色。
林培之劍眉輕擰,問道:“可是肅親王來過了?”說著這話的時候,他不自覺的看了荼蘼一眼。荼蘼清晰的把握住他這一瞥,心中畢竟嘆息了一聲,面上仍是若無其事的模樣。
吳源低聲答道:“正是!”
林培之點點頭,再看了荼蘼一眼後,他道:“我該走了,你凡事小心。我估量著,皇兄這幾日必有舉措,你只靜觀其變便是了!”
荼蘼輕應了一聲,心中卻因著這一番話而生出一股寒意來。
送走林培之後,她回身仰頭看了一眼,正午的陽光正正的落在昭德殿的琉璃頂上,明黃色的琉璃瓦便反射出耀眼的金光,如此的堂皇而博大。這座宮殿的主人此刻卻正虛弱而安靜的躺在榻上,他的親生兒子不在意他的死活,他視若親子的弟弟對他的生死也是一般的漠然,也不知在這個世界的某一個角落裡,是不是還有一個人會在乎他她忽然莫名的想,也不知從前林垣馳在將死之際,是否也是一般的孤單若真是如此,這是不是又從另一個側面驗證了林培之口中所說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呢!
她靜靜的立著,看著殿頂的琉璃瓦默默的出神,神情是不自知的緬懷與憂傷。深深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她,渾然不曾注意到吳源正以一種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