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煊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淡淡道:“熙國公府確有一子一女,這兩個孩子怕是一胎雙生的也未可知,不得胡亂猜疑!”
季竣廷則淡淡介面道:“是與不是,其實都與咱家無關,何必費那心思猜來猜去!”他口中雖說著無關的話,心裡卻是好一陣火起。他外表看來雖則溫和爾雅,心中其實自視甚高,如何受得了這等窩囊氣。只是此刻在家人跟前,他卻是絕不願被拿出來討論的。
荼蘼私底下狠狠的踢了季竣灝一眼,表示自己的不滿。季竣灝話才出口,已覺不對,只是無法收回,只好苦了臉去望季竣廷,畫蛇添足的又加一句:“二哥,我不是有意的!”
這話一出,眾人都是瞠目結舌,幾有一種想要昏倒的衝動。
段夫人瞪了幼子一眼:“罷了,別人家的事兒,總說它作甚,慧清,傳飯!”
立在外頭等著吩咐的慧清忙答應了一聲,快步的下去了。季竣灝左右的看看,老老實實的閉了口,再不說一個字,一頓飯倒也波瀾不驚的過去了。
用完了飯,循例喝了茶後,季煊便揮手示意三個兒子各自回屋。荼蘼暗地裡吐吐舌頭,知道今兒這頓責罵,自己是跑不了的,倒也認命的坐著,並不動彈。
果不其然,季煊打發走三個兒子後,便將目光對準了女兒:“國公府上誰病了?”
荼蘼閃了閃眼,先是疑惑,旋即恍然,便答道:“是長公主呢!秦大哥說,她是鬱結於心,又不知被什麼刺激了一下,以致暈厥,其實倒並沒有什麼大事!”
這些話,都是出了熙國公府,她才問起秦槐。秦槐倒也並不瞞她,一一的說了。荼蘼何等聰明,聽他一說,便又想起那位郡主來。她們進去時,那位郡主剛剛出來,面上微帶慌亂之色,卻並沒有跟了她們一道進去。等她們再出來時,她卻主動迎了上來,問起嘉鋣長公主的病情,顯得甚是關切,看來將這位以霸道聞名的公主氣成這樣的必是她了。
季煊點了點頭,便沒再問什麼。段夫人便拉過女兒,絮絮的說了幾句,又囑她下次定要早早回來,否則可再不准她過去秦家醫館了。荼蘼聞言大喜,忙一一的應了。
好容易從母親那裡脫身出來,她領著一票丫鬟慢慢的往自己的小院走去,心中念念不忘的卻還是那位玉郡主冼清秋。她好歹也是經過風雨,居過高位之人,只需一眼,便能看出這位玉郡主確實便是之前她在萬佛寺見過的那位冼清秋,而她,那時也必然是女扮男裝。
世間雖有容顏完全相同之人,卻絕不會有氣質、容顏、甚至一些微小動作也完全一樣的人。只是,她若真是玉郡主,又怎會嫁給寶親王?
大乾於婚姻之道上,雖也講究一個親上加親,但寶親王可是玉郡主的嫡親舅舅!
外甥女嫁給舅舅,這
而且,萬佛寺相見之時,這兩人之間也並沒有任何曖昧的氣息呀!
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決定先將這事丟諸腦後。拐過一道曲廊,她被忽然躥出的一個靈活身影驚了一跳,險些沒尖叫出聲。
那人身手倒也靈活,一把撈住她,笑吟吟的伸手捂了她嘴:“是我!”
荼蘼定睛看時,卻見那人容顏清俊,舉止灑落,卻是她三哥季竣灝。她氣呼呼的撥開他的手,惱怒道:“三哥,你想嚇死我呀!”
後頭的一群丫鬟也被驚得人仰馬翻。慧紋才回一神,便不由怒道:“三少爺,您這可太過了!”一群丫頭忙嘰嘰喳喳的跟著後頭,卻將季竣灝好好的數落了一番。只是言語之間,都是輕嗔薄怒,夾帶秋波無數,說是嗔怪,倒不如說是要在季竣灝跟前賣弄風騷。
荼蘼聽得哭笑不得,季竣灝倒實在,哈哈一笑之後,便對眾女深深一揖:“諸位姐姐在上,竣灝不慎唐突,明日當贈一份厚禮,以平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