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玖一怔,旋皺眉道:“她是杭州ji樓清倌,隨高旭一同回京,這些王爺都是知道的”
林培之頷首道:“這些我自然都是知道的,但我現在要知道的是——她的父母是誰?因何將她賣入ji樓?她在ji樓之內又待了幾年?還有,高旭……高旭是怎麼發現她的?”他看一眼向玖,冷靜道:“也就是說,我要知道,她之所以生得與荼蘼相似,究竟是純屬巧合,還是另有原因”
他話音才落,便連荼蘼也吃了一驚,衝口道:“你不是在懷疑……”乍然發現清雅竟有幾分與自己相似,她也很有些吃驚,但卻只是懷疑高家別有居心,並沒如林培之般想的這般的多。
林培之看她一眼,道:“有備總是無患,查清楚了,你我也好放心些”他說著,便又回頭對向玖道:“坐罷來詳細同我說說今兒這是怎麼一回事?”說著這話的時候,他的面上卻已泛起了笑意。
向玖看他神情,便知他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但也不好不說,只得無奈的在一邊坐了,道:“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前些日子,清雅往城北水月庵進香。我剛好無事,便一路跟了去打算藉機與她相識。誰料天從人願,竟真遇上幾個輕薄子弟,我趁勢出手,由是與她結識……”
他將與清雅的結識過程簡單的說了一回,又解釋道:“高旭這些日子,並不在京中,清雅一人在京,人生地不熟的,她人生的又好,出門之時,便常遇著些麻煩,所以我才會……”
林培之瞭然的笑笑,打斷了他的話:“好了我都明白”他並不想過多幹涉向玖的私事,他所感興趣的,只是清雅這個女子是不是一如她表面看來那般單純而已。
只是他雖無意多問,一邊的荼蘼卻已開口問道:“我卻想請問向兄,清雅可知道高旭的身份?”
向玖搖頭道:“她對高旭的身份並不知情,只以為高旭乃是富貴人家子弟高旭在杭州之時,對ji樓中人言明是要納清雅為妾,但卻私下對清雅說,他打算將她送給一個大人物非但如此,他甚至還對清雅說,那人身份極其貴重,便是在他身邊為婢,將來地位也遠超一般人家的正房”此話一出,林培之與荼蘼不覺各自愕然,二人相視一眼,腦海中同時出現的卻都是林垣馳的身影。
林培之再無心用茶,當即起身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府了”
三人離了狀元樓,走不幾步,荼蘼卻忽然停下了腳步,側頭看了林培之一眼,她道:“我想回家”
林培之一怔,旋明白她是想要回去打聽一下從前之事,因擰了眉頭:“你大哥如今未必在家何況,他便是在,這些事兒也沒有對你說的道理。我的意思,你且等等,等我這裡訊息打探清楚了,再回家詳究根底才是最好”
荼蘼搖頭道:“話雖如此,我卻還想回去一次。一來見見我嫂子,二來……”她略頓了一下,方道:“追本溯源總要來的確實一些”事情若果如林培之所想,那府中必然會有一些老人知道此事。從源頭上來追查此事,總比在外頭胡亂打聽來的要好些。看那清雅的年紀,該與自己差不太多,若事情果如自己所想,那麼這事發生之時,她大哥該知道一些首尾。
林培之見她神色堅定,知道畢竟難以阻止,因點頭道:“你既已想好了,我自然也不便阻攔。這樣,便由小玖陪你走這一趟罷”荼蘼一怔,便有些為難的看了他一眼。她是不大願意與向玖同行的,不管如何,向玖總是南淵島一方的人,而清平侯府卻是林垣馳方面的人,兩方如今可算是壁壘分明。而最讓她頭痛的是,她並不知道林垣馳此刻是否仍然住在侯府之內。若他仍在,那林培之見她神色為難,卻是雙眉一挑,問道:“怎麼?不願意?”
荼蘼看看他的面色,便知自己便是不肯,只怕他也是要讓向玖暗裡跟著的。這般一想,她終是嘆了口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