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讓旁人引為笑談,因而特意上前打斷。
皖平聽了這一聲呼喚,果真回過頭來,卻只是對眾人微微點頭示意,便又回過頭來,恨恨向王勵之道:“你個伶牙俐齒的奴才,今兒本宮有客來,也不與你計較,你且自個兒掌嘴十下,本宮便饒了你!”她適才顯然被王勵之噎得不輕,故而定要在眾人跟前找回面子。
王勵之眸光微轉,在眾人面上一掃,不再言語,只轉身便要離去。皖平見狀,不覺更是大怒,纖手一揚,鞭子已劈頭蓋腦的對著王勵之揮了下去。安姐見狀,不由的驚呼了一聲,只是她呼聲猶自未落,卻見王勵之足下輕移,右肩微縮,那一鞭卻已落了空。
皖平揮這一鞭,原也只為洩憤,若王勵之坦然受了這一鞭,這事或者也就這麼算了,但此刻王勵之這一閃,卻讓她更是怒火中燒。手臂一揚,不由分說的便是一頓鞭子。
她雖不懂武功,但掄起鞭子來倒也頗為純熟,眾人聽得鞭聲呼嘯,不由各自心驚。再舉目看去,卻見王勵之神色寧靜,腳下步法亦極微小,每每卻都在間不容髮之際閃過皖平的鞭子。皖平畢竟是嬌生慣養的金枝玉葉之身,十幾鞭下去,便覺手臂乏力,再揮鞭時,已是香汗淋漓,氣息凌亂。荼蘼深知她的脾氣,便忙上前一步,笑著扯住她的手臂:“罷了罷了,這大熱的天,你又何苦為了一個奴才累著自己!”
皖平早覺乏力,只是又覺面子下不來,因不肯歇手。此刻被荼蘼這般一拉,便就坡下驢的瞪了王勵之一眼:“今日有嫵兒為你說情,我便暫且饒了你!”她說著,取出帕子擦了擦額上香汗,想想畢竟還是氣不過,因指著院子中央:“滾去那兒站著,曬死你個奴才!”
荼蘼一聽這話,頓時想起那日王勵之端坐在車駕之上,對炎炎日頭毫不躲避的情景,便知皖平此等懲戒也只是聊勝於無。王勵之嘴角輕輕抽動了一下,終究沒再言語,只順從的走到皖平所指之處,靜靜而立。看那模樣,不似受罰,倒似守候。
安姐見他這般模樣,倒不由生出幾分同情之意,只是礙於皖平在旁,並不敢言語。
安哥兒適才見皖平鞭打王勵之,便有些雙眼發亮,此時更拿了近乎敬仰的目光看了王勵之一眼。若非季竣廷在旁有意無意的按住他的肩,只怕他早溜去王勵之身旁說話去了。
皖平心中其實也知此等懲戒於王勵之而言不疼不癢,但她對王勵之的軟硬不吃全無辦法,只得罷了。一時請眾人入了花廳,分賓主坐定,皖平又令人捧了冰鎮酸梅湯來。荼蘼舉起酸梅湯喝了一口,只覺涼沁心頭,頓然暑意全消。
皖平喝著冰涼的酸梅湯,再看看立在院內的王勵之,也覺心氣漸平,因笑向眾人道:“今兒讓你們看笑話了!這個該死的奴才,若非看在四哥面上,我早攆了他走!”
荼蘼心念一動,不覺試探的問了一句:“說起來,你也算是寬宏大量的了。這般刁奴,換在旁人府裡,可不早被家丁護院打得半死!哪能容他這般囂張!”
皖平聞言,不禁嘆了口氣,抱怨道:“這奴才雖極刁頑,但畢竟是四哥身邊的人,我也不好太過分!說不得只能忍他一時了,只等過些日子,我便打發他走!”還有一句話,她沒好意思說出來,她這公主府裡的家丁護院確實不少,但卻無一人可為王勵之的一合之敵。
荼蘼笑笑,她已從皖平口中得到了她想要的資訊,那就是林垣馳將王勵之放在公主府內,確是另有他意。不過以她看來,只怕皖平也不知林垣馳的真正意思。
“你這院子裡的花生的倒是極好!”荼蘼隨意的轉移了話題。
“那是!這花名叫荼蘼!”皖平見她說起院內的花,不由頗感得意。只是說到這裡,她還是忍不住的看了季竣廷一眼:“說到這種花,季二公子該極清楚才是!”
季竣廷忽聽荼蘼問起院中